孫招財這貨有點愣了吧唧的,拍馬屁拍的都這麼漫不經心的。
氣得楊軍用抽出腰帶就抽。
“都彆攔著我,我要抽死這憨貨。”
眾人見狀,非但不攔著他,反而一擁而上,把孫招財四肢牢牢按在地上。
大家早就瞧這貨不爽了,每每仗著武力拿他沒辦法,今天正好,終於碰到一個能治得了他的人了,還不得趁機打落水狗。
“哎喲,你們不講武德。”
孫招財一方麵不敢還手,另一方麵按著他的那幾個人個個力大無窮,一時反抗不了。
“嘿,二愣子,你說得這叫什麼話,我們是最講武德了。”
“就是,我們要是不講武德,會替你護住胳膊和大腿?”
“是呀,你這夯貨,你沒感覺胳膊和大腿好好的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嬉笑著。
可把地上的孫招財坑苦了。
疼倒是不疼,就是感受到了侮辱。
楊軍的皮帶跟撓癢癢似的,還沒有他爹孫大山用棍棒伺候的舒服。
這家夥索性不掙紮了,趴在地上裝模作樣的哼唧幾聲,時不時的回頭拋媚眼討好楊軍。
“還敢侮辱我?”
楊軍手下的力量加重。
而那二貨跟沒事人似的,要不是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哼唧,真以為被伺候睡著了呢。
“楊叔,再往上麵來一點,對,左邊一點。”
孫招財痛苦且享受著。
楊軍累的直冒熱汗,反觀這小子,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給我按住了,扒褲子抽。”
孫招財一聽要扒褲子,頓時不樂意了。
四肢一用力,按著他的四個人頓時被他掀的人仰馬翻。
拍拍身上的土,從地上爬起來。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太變態了,還想扒我褲子。”
嘿,那副委屈的模樣,就好像彆人把他怎麼著似的。
眾人聞言,齊齊翻白眼。
說彆人變態,恐怕最變態的人是你自己吧。
五個勞力壯漢按不住他一個,還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瞧著他那副憨憨的表情就來氣。
馬駒子幾人還想過去把他按住,卻被楊軍揮揮手攔著了。
開開玩笑就得了,要是真把那夯貨逼急了,他可就不會像剛才那般配合了。
楊軍把腰帶重新穿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猛灌幾口涼茶,才平息心中的那份暴躁。
打人是一件辛苦活,要是沒點體力的話,累死那都是輕的。
“行了,彆鬨了。”
楊軍說道:“招財這次做得不錯,回頭讓你嬸娘給你買一身新棉服。”
無論如何,楊軍從不會責備自己人的。
他們都是替自己辦事,是在保護自己的家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捅的簍子,楊軍都得替他兜著。
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人願意為他賣命的緣故。
跟著楊軍混,他們心甘情願。
“謝了楊叔。”
孫招財嘿嘿的笑著,身上那副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棉服顯得特彆搞笑。
楊軍回頭對馬駒子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事情是處理完了,但是對方是什麼人,楊軍一定要搞清楚。
他不是怕事,也不是要找人家茬報複回去,但是對方是什麼背景他一定要弄清楚。
能被保舉上工農兵大學的,哪個人沒點背景,要是踢到自己都踢不動的鐵板,那就麻煩了,他可不想因為這點雞毛蒜皮小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並非他怕事,而是他性格就是如此,喜歡什麼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外省幾個乾部子弟,父母都是處級乾部,沒多大問題。”
馬駒子輕鬆道。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級彆的乾部翻不起什麼大浪,對楊軍構不成威脅,更何況他們還是外省的。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再安排一個機靈點的保衛員,招財一個人不行。”
還沒說完,就聽見孫招財嗤笑道:“不用,楊叔,我一個人就夠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
要是打架的話,你一個人確實夠了,他是腦子這玩意,不是誰都有的。
“你沒聽見剛才我說得是什麼?機靈點的。”
楊軍斜道:“知道什麼叫機靈點的不?”
“知道。”孫招財用大拇指衝自己比劃了一下,恬不知恥道:“就我這樣的。”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