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是個合格的消防員,楊軍卻不是個稱職的縱火犯。
他也就隻能嘴上過過癮了,要是秦淮茹動真格的,他立馬就慫了,秦淮茹那是真敢啊,葷素不忌,老少皆宜,這麼多年來,就沒有她不敢下手的。
真是應了那句話,浪裡白條、閱人無數、戰場廝殺形容都不為過。
活了一大把年紀,沒有什麼是放不開的,不就是一副臭皮囊嗎,給誰不給誰的有什麼區彆?
她倒巴不得能貼上楊軍,可楊軍不行啊,他是一個有著嚴重潔癖的人,就秦淮茹那副臭皮囊,看著就惡心。
有時候,楊軍也挺羨慕秦淮茹的,這人活的通透,把名聲看得那麼淡,誰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人生短短幾個秋,何苦為了看不見摸不著的名聲而苦了自己,要是自己能早一點看透這方麵的話,恐怕在賈東旭死後的第二天就改嫁了。
“秦姐,真是羨慕你啊。”楊軍臉上露出一抹羨慕的神色。
秦淮茹愣了一下,然後哂笑道:“瞧您說得羨慕我什麼?”
“嫂子還羨慕你呢,你瞧瞧你是個大領導,家裡還有那麼漂亮的老婆,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飯不用考慮價錢,買東西也不用心疼,我想過這樣的日子還過不上呢。”
楊軍聞言,笑了笑。
窮人有窮人的樂子,富人有富人的煩惱。
彆人光看他的光鮮亮麗的外表,卻不知他這樣的人也有煩心事。
哎,怎麼說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吧,看著這山望著那山高。
“你不懂,你……”
楊軍本來想跟她講講大道理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即使他說了,有可能秦淮茹最後也聽不懂。
無非是對牛彈琴,何必浪費氧氣呢。
“對了,秦姐,我聽說你跟許大茂結婚了?”楊軍問道。
一提起這個,秦淮茹俏臉馬上拉了下來。
“甭提了,上個月離了。”
楊軍愣了一下。
“咋滴?許大茂不行?”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何止不行啊,白長了那麼高的個頭。”
一說到許大茂,秦淮茹就發自心裡的厭惡。
“我算是明白了,當年婁曉娥為何跟他離婚了。”
“不能下蛋不說,還是個秒……秒什麼來著?”
秦淮茹歪著頭思索道。
那是一個最近很流行的詞,她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男!”楊軍提醒道。
“對,就是那麼個玩意,進家門而不入,你說膈應人不膈應人?”
秦淮茹和楊軍二人那是光明正大的開大汽車來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兩人彼此都了解對方,屬於‘文明’過招的那種,也可以說是光說不練吧。
楊軍是不會碰秦淮茹的,秦淮茹也知道楊軍看不上她,平時兩人怎麼開玩笑都沒事,屬於鬥而不破的那種。
所以,兩人開起玩笑那是百無禁忌。
“嗬嗬,是挺膈應人的。”楊軍笑道。
這事換做是誰也要生氣,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要是連續幾次落過家門而不入,再好的脾氣也要冒火。
你以為你是大禹治水啊?
那水該治還得治,總不能讓它泛濫成災吧?
不過,名聲對於秦淮茹來說,那就是個屁。
她能為了三個兒子,把傻柱這個大血牛耗死,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那你……準備還找個伴嗎?”楊軍道:“畢竟你才四十出頭。”
秦淮茹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想讓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恐怕比登天還難。
秦淮茹聞言,媚眼如絲的看向楊軍,眸子裡精光閃閃,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楊軍見狀,嚇了一跳。
“秦姐,打住,就當我剛才那話沒問。”
“慫樣,姐還能吃了你不成?”
秦淮茹扭著水蛇腰衝他走了過來。
“軍子,要不……”
還沒等她說出口,楊軍連忙抬手道:“不不不,你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殺了一隻雞,不知道現在血放完了沒有?”
說完,落荒而逃。
“咯咯咯!”
身後傳來秦淮茹肆無忌憚的笑聲。
楊軍逃離秦淮茹家之後,直接去了門衛那裡。
門衛那裡還在緊張的忙碌著,警衛員們正在檢查和核實來往搬家的車輛。
“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