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楊軍就讓孫招財帶了十來個保衛員跟著楊成五走了。
楊成六眼睛不舒服,楊成五準備帶她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楊軍隻能讓孫招財帶人陪著他。
孫招財這人腦子雖然不太靈光,但是對楊軍非常忠誠。
楊軍交代下來的事,他都會不折不扣的完成。
楊軍交代他,不管發生什麼事,隻要看著楊成六就行。
孫招財他們走後,楊軍就端著個茶杯晃悠悠的來到河邊。
他並沒有急著釣魚,而是慢慢的品了一口茶,然後這才拿起魚竿。
剛拿起魚竿,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把魚竿放下。
拉開旁邊盛放釣魚工具的魚櫃子,先是在桶裡抓了幾大把魚餌,然後用不知名的藥水泡了一下,這才一咕咚的把魚餌撒在河裡。
緊接著,他又掛上魚餌,把鉤子甩進河裡。
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見魚竿子上的浮標上下聳動。
楊軍見狀,嘴唇上下頜動一下,嘀咕道,
“哼,又想騙我起竿。”
說完,頭也不回,直接躺在藤椅上。
釣魚是不可能的,他主打就是釣魚的精神。
他釣的不是魚,而是釣的閒情逸致。
“噗嗤!”
楊軍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一陣笑聲。
回頭一看,原來是周苗苗。
周苗苗是馬駒子的老婆,十年前,還是楊軍把她救出魔窟的。
這麼些年,楊軍一直把她當親妹妹待。
“今天怎麼這麼閒啊,有空過來看我釣魚?”楊軍道。
周苗苗聞言,莞爾一笑。
“怎麼,我就不能過來陪你聊聊天了?”
“哥,你看你一天天這麼閒,連魚兒上鉤都懶得起竿,真不知道您何苦來哉。”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不懂,我這是在消磨時間。”
“是,釣魚的事我是不懂,但是大冷天的躺在這兒,您不冷嗎?”周苗苗笑道。
“我願意。”楊軍翻了翻白眼。
“咯咯!”
周苗苗見楊軍這幅無賴樣,笑得花枝亂顫。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沒有一點發福的跡象,身材保持的很好,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花花大閨女的,走起路來扭扭捏捏的,給人一種楊柳扶風的感受。
這時,周苗苗準備上前起竿。
楊軍見狀,皺眉道:“費那事乾嘛,起竿後還得掛餌。”
周苗苗笑道:“我也不想啊,但是我總不能看著魚兒掛在鉤子上受罪吧?”
說完,魚竿已經起上來,果然上麵掛著一條二斤沉的魚。
她先是把魚起下來放回河中,然後把鉤子靠在河邊的那顆柳樹上。
楊軍見狀,皺眉道:“你今兒個是有事吧?”
楊軍本以為周苗苗會客氣兩句,誰知人家也不扭捏,直接說出來意。
“哥,我是來替駒子拿藥酒的。”
楊軍聞言,愣的眼睛睜的好大。
“什麼……什麼藥酒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被一個女子當麵討要那方麵的藥酒,饒是他臉皮夠厚,也被周苗苗這種單刀直入的方式搞得老臉通紅。
周苗苗放下魚竿後,坐在他身旁的小凳子上。
嘴角一撇:“哥,彆裝了,就是那方麵的藥酒。”
“哪……哪方麵的啊,莫名其妙。”
楊軍慌了神,不敢看著她的眼睛。
周苗苗嘴角一撇,抿著嘴,笑道:“你真的想要我說說出來啊?我敢說你敢聽嗎?”
楊軍聞言,扶額道:“哎,苗苗啊,你以前不這樣的,怎麼變得……”
“是不是變得不矜持了?”
周苗苗說完,歎了一口,接著道:“我能怎麼辦,駒子沒那個膽子過來找您要,逼的我一個婦道人家腆著臉過來找您。”
“哥,我還四十不到,下半輩子可不想那麼將就了,你說是不?”
楊軍聞言,笑嗬嗬點頭:“對,沒錯,咱不將就,年紀輕輕的乾嘛將就。”
隨後,楊軍接著道:“駒子也真是的,這種事竟然讓你一個女的出頭,太不是男人了。”
“誰說不是呢,四十不到的男人竟然陽了,也沒誰了。”
周苗苗說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前段時間駒子還從我這裡拿走兩瓶,這麼快就喝完了?”
周苗苗紅著臉道:“喝少了不管用,喝多了又頂不了幾回。”
楊軍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狡黠,點點頭道:“那……病的還挺嚴重的。”
“就沒去醫院看過?”
“去了,四九城所有的大醫院都去過,沒用。”
“醫生全部給判了死刑,就哥你那種藥還管點用。”
說完,臉色紅得跟蘋果似的。
饒是她膽子夠大,但是在楊軍這個男人麵前聊起那事,總覺得還是挺彆扭的。
“駒子又是個死要麵子的人,寧願自己忍著,也不願意過來找您。”
周苗苗突然抬起臉道:“其實,要我說,這有什麼嘛,都四個孩子的父親了,即使現在不行了,彆人還能說你啥啊。”
“就是,就是,真不是男人。”楊軍點頭附和。
周苗苗聞言,臉色一紅:“哥,你彆光看笑話,趕緊給我拿酒去吧,你真想讓我一個女人在你麵前出醜啊?”
“好好好,我馬上給你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