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軍躺在河邊的藤椅上靜聽著郝春平的彙報。
王平當天就被抓獲了。
這家夥對自己的事供認不諱,很爽快的承認是要報複楊軍一家,隻是運氣不好,還沒開展行動就被抓了。
這家夥對楊軍一家的仇恨不可謂不深,做了兩個十多公斤重的炸藥包,這是得有多恨楊軍啊。
現在好了,人被抓了,報複計劃也實施不了,隻能空悲歎了。
“這個案子你要一直盯著,等他進去的時候,想個法子讓他再也出不來。”
楊軍躺在藤椅上,幽幽道。
“是。”
郝春平躬身道。
“還有,仔細排查一下他父親王國正生前的那些好友,看看他們都有什麼想法。”
“是。”
楊軍交代完,揮了揮手。
“去辦吧。”
郝春平應了一聲,然後離開。
等他走後,楊軍讓孫招財把家夥搬來,準備烤魚。
前兩天的烤魚讓他嘗到了甜頭,吃著魏靜燒烤的美食,楊軍有點手癢癢了。
再加上王平的事解決了,他的心情不免放鬆起來。
一聽說有吃的,孫招財屁顛屁顛的去把烤魚家夥搬來。
“楊叔,待會兒能不能讓我也烤幾條魚?”
孫招財一邊擺家夥,一邊道。
楊軍幽幽道:“你烤的你自己吃啊,反正我不吃。”
孫招財的手藝比楊軍的還差,烤出來的魚跟一分熟的牛排似的,全是血絲呼啦的,看著就惡心。
“嘿嘿,成啊。”
孫招財這家夥一遇到吃的,智商就不在線,他根本聽不出來楊軍是在譏諷他,他還以為能親自烤魚而沾沾自喜。
“對了,二貨,你爹最近忙什麼,怎麼也不過來串門了?”
自從孫大山和馬寡婦在郊區定居後,三天兩頭過來找楊軍喝茶聊天,這不,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楊軍有些想得慌。
孫招財本來還在為烤魚的事高興,可是一聽到他爹,他立馬臉耷拉下來。
“我怎麼知道?”
楊軍聞言,抬腳就踹。
“你膽子肥了,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孫招財甕聲翁氣道:“我又不是針對你,你乾嘛老拿某些人的事惡心我。”
“我說你爹的事,就這麼惡心你?”
孫招財把頭轉向一邊,沒好氣道:“反正不舒服。”
“不孝子,孽畜。”
楊軍罵了兩聲,然後擺擺手道:“幸虧我今天心情好,懶得搭理你,算你運氣好。”
孫招財聞言,嘿嘿直笑。
“楊叔,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也想給你添個堵。”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嗬嗬,這世上能讓我添堵的事不多,你儘管說。”
“那我可就說了?”
“說吧,說吧,我求求你了。”楊軍笑眯眯道。
孫招財聞言,嘴巴咧到耳根後了。
“這可是你求我的,待會兒可不要拿我撒氣。”
“是是是,是我求你的,我求你快點給我添堵吧。”楊軍沒好氣道。
“咳……”
孫招財乾咳一聲,然後退後兩步,和揚軍保持安全距離。
“你前兩天種的黃瓜全被你兒子楊成道拔苗助長了。”
楊軍聞言一怔,隨後勃然大怒。
“兔崽子。”
吼了一聲,然後急匆匆的去看他種的秧苗。
到了小花園一看,所有的黃瓜秧苗全都焉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楊軍彎腰提溜一根秧苗,秧苗很絲滑的提溜上來,仔細一看,靠近根須的地方全被人從中間掐斷了。
“孽畜。”
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種的秧苗被毀了,楊軍忍不住的罵人。
那邊的孫招財見楊軍氣成這樣,樂得前俯後仰。
楊成道為了報複楊軍治他乾活,而把他辛辛苦苦種植的秧苗全拔了。
這不僅僅是楊軍的勞動成果,也是楊成才的勞動成果。
楊成道這個小崽子報複心太強了,跟自己老子都這麼頂牛,以後和外人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心裡受不得一絲委屈,受了委屈就立馬報複回來。
自家人能包容他,可外人誰會慣著他?
如此下去,將來踏入社會是一定吃虧的。
“二貨,去把那小兔崽子給我帶過來。”楊軍吼道。
孫招財聞言,愕然:“楊叔,成道今天上學去了。”
“那就去學校給我抓來。”
“啊?”
“還愣著乾什麼,馬上就去。”
孫招財聞言,皺了皺眉頭。
看著剛刷好油還沒來得及烤的魚,甕聲甕氣道:“這就去。”
孫招財走後,楊軍也沒了烤魚的心情,一個人躺在那兒抽悶煙。
正在這時,郝春平過來了。
“大領導,這是今天的海外報紙。”
說完就把那份報紙遞給了楊軍,然後手指在某個新聞上特意的點了幾下。
楊軍接過報紙看了一眼,上麵登著海外一則新聞。
說是昨晚上一處居民樓突然起火,全家老少將近二十口人沒有一個逃出來,全部喪生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