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楊軍一直跟進祠堂那邊的事。
楊成五幾乎每天向他彙報祠堂建設的進展。
有錢好辦事,不到一個星期的功夫,祠堂已經立起了框架。
堂伯楊明生和堂哥楊樹郡這幾天一直在祠堂那邊盯著進度。
他們白天查資料,晚上給老家那邊打電話,然後再回來續寫家譜。
楊軍也過去看了一下,堂伯手裡有半本老祖傳下來的家譜。
說是明朝洪武年間,他們老祖是從洪洞那邊移居過來的,到現在為止,足足有四十多代了。
這期間,一共繁育了上千口的人,隻是後來有的死了,有的遷走了,到最後,隻剩下楊軍爺爺這遠房一支。
在明朝嘉靖的時候,祖上出過一個從二品的布政使,這也是楊家祖上最有出息的人了。
後來,也出過幾個恩蔭的官,隻不過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清朝,就再也沒有當官的了。
一直到現在,又出了一個楊軍這麼一個當官的。
而且,楊軍的成就比祖上那位布政使還厲害,現在幾乎位極人臣。
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老家人一聽說要建立祠堂,紛紛表示響應。
他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為祠堂建設和續寫族譜出謀劃策。
“小五,半個月祠堂能竣工嗎?”
楊軍叫來楊成五問道。
楊成五一聽,想了想:“不能,估計最少也需要二十天。”
“不行,半個月內必須竣工。”
楊軍道:“你乾爺爺遷墳的日子已經定下了,而且老家那邊的人到時候也都過來。”
楊成五一聽,苦著臉道:“乾爹,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你上下嘴皮子一張,說的輕巧,下麵的人就要跑斷腿。”
“我身上的傷還沒好,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楊軍聞言,眼睛一瞪:“你小子彆在我麵前賣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昨晚上又在那個姓張的小娘們家過夜的吧?”
楊成五一聽,嚇得脖子一縮。
“乾爹,你連這個都知道?”
楊軍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狗改不了吃屎,在女人身上吃的虧還少嗎?”
“乾爹,這是我私事,你怎麼還派人監視我了。”
楊軍瞪眼道:“你以為我想啊,你要不是我楊軍的乾兒子,我都懶得管你。”
“你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的,怎麼就不替你老婆想一想,彆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不說而已。”
楊成五:“乾爹,我也知道對不起她,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啊。”
楊軍聞言,嗤笑道:“控製不住自己?”
“既然你沒那個自製力,那乾爹就隻能幫你一把了。”
回頭衝孫招財道:“你回頭帶兩個人每天二十四小時的跟著他,如果他要是敢花天酒地的,我允許你把他打個半死。”
“乾爹!”
楊成五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楊軍拍了拍他的肩膀:“乾爹都是為了你好。”
楊軍本身就是這種性格,也是沾花惹草的,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而且還喜歡管彆人。
一句‘為你好’是萬能的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乾自己想乾的事。
“是,楊叔。”
孫招財一聽,楊軍授予他這麼大的權利,頓時樂的嘴巴都咧到耳後了。
雙手十指交叉,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一副不善的眼神盯著楊成五。
“乾爹,你讓人管著我也就罷了,但是我跟你說好,十五天之內真的不一定能搞好。”楊成五苦著臉道。
楊軍冷哼:“搞不好?那就在這兒陪你乾爺爺吧。”
楊成五苦著臉道:“您真狠。”
說完,接著道:“放心吧,回頭我讓人分三班倒,夜裡也不停工,爭取半個月內完工。”
“不是爭取,而是一定。”楊軍強調道。
“是,一定。”
隨後,楊軍又去祠堂後麵看了看墓地修的怎麼樣。
墓地已經挖好坑了,現在正在澆築水泥。
澆築完水泥後,還要再做幾層防水。
墓碑早已刻好,上麵寫著:“先考楊諱貴之墓。”
字是靠在左邊寫著的,右邊是空白,將來是留給母親王玉英的。
農村有個規矩,就是爺爺奶奶不在了,父親才能立碑。
而父親想要立碑,那就必須先給爺爺奶奶立碑。
當然,這裡的爺爺也包括先祖。
也就是說,楊軍要先給在老家的爺爺以及曆代老祖立碑,然後才能給父親立碑。
不過,他並不準備回老家。
他把這些事全權的交給楊安邦楊安國去辦,當然,為了表示誠意,楊軍特意讓老五楊槐也回去了。
楊軍的身份注定他不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他的行蹤是要報備的,況且,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參加這種迷信活動。
當然,祭祀祖宗是美德,楊軍主要擔心回老家人情來往的麻煩。
爺爺和一眾老祖的墳墓不遷過來,那麼這個祠堂裡輩分最高的就是父親楊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