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是曾效忠先帝的老臣,他們不會反對蕭靈兒,但絕不會認可蕭靈兒在皇位上做得太久。
“文若兄的意思是,他們想要讓陛下出局,將目光著眼於皇儲之上?”
李載歎息一聲,“私自議論皇儲可是死罪。”
蕭龍衍臉色鐵青,“文若兄,這是你的地方,又沒有外人,你說這話有意思嗎?”
眼看要將蕭龍衍逼急,李載這才故意做出一副“終於鬆口”的模樣說道:“以龍衍兄的才智多半已是想到了,他們雖然同樣支持當今陛下,可這兩個老頑固終究不認可女流之輩坐在皇位上,所以他們會想儘辦法找到一個皇族血脈,甚至是直接讓當今陛下誕下皇嗣。”
此話一出,蕭龍衍驚住了,就連一旁的蕭若溪都臉色大變,“他們敢這麼大膽?簡直是……”
“龍衍兄,禮法就是大多數人心裡的枷鎖,為了全禮法,他們什麼事兒不敢做?若不然你以為陛下為何會著急與我聯手?”
李載故意做出一副為難模樣,而此刻蕭龍衍也終於徹底相信。
“難怪一個背叛你,一個不顧家族聯姻,如果是大義上的理由,便說得通了。”
李載一副自嘲的模樣苦笑起來,“龍衍兄,現在你明白了吧?從今以後京都要變天了,你還想做這水雲雅舍的二東家嗎?”
這句話,算是正式對蕭龍衍的邀請。
隻要他願意點頭,這局棋便算是開了。
李載清楚,這條過江之龍可能會迫於局勢和自己聯手,但絕不會真的成為自己的盟友。
但隻要天下人認為他是自己的盟友就足夠了。
京都這盤棋,從李載布下開始,那就是三家玩兒一家,就跟打麻將一樣。
三家都是一起的,一同出千做局,坑最後一家的錢。
不怕蕭龍衍眼下能贏錢,就怕他不上桌。
蕭龍衍拔劍劃破掌心,將自己的血滴入酒壇,“文若兄,傾蓋如故,白頭如新,你我今日喝下這壇血酒,此生絕不相負!”
李載當即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也拿出匕首劃破自己的掌心,將血滴入酒壇。
“好一個傾蓋如故,能與龍衍兄引為知己,是李某榮幸!”
二人提起酒壇,一副相見恨晚,真情流露的模樣。
一旁的蕭若溪眉頭越皺越緊,她太了解自己的王兄了,瞎話那是張口就來,顯然李載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兩隻狐狸,當真能聯手?
還傾蓋如故,白頭如新?
但願這兩人彆偷摸摸朝對方腰子捅刀就好。
“文若兄,既如此,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李載知道這小子是有話想說,估計還惦記著他那兩萬靈駒呢,且不論他和自己聯手是真情還是假意,隻要入了這局,不給他嘗點兒甜頭怎麼行?
“既然我與龍衍兄已然聯手,那自然是先得想辦法彌補之前對龍衍兄的虧欠,那兩萬靈駒的事情,容兄弟我想想辦法。”
三巡酒過,二人說起話來也帶著江湖氣,一口一個兄弟,蕭若溪連連搖頭,著實是有些看不下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