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夢注意到葉軍浪臉色有異,她麵對葉軍浪,看不到後麵冷著臉走來的陳君天。
注意到葉軍浪的臉色變化後,她轉身回頭,自然也就看到了陳君天,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三名爪牙。
讓葉軍浪嘖嘖稱奇的是,秦幽夢轉過頭來的時候,陳君天的臉色表情也在瞬間發生了變化,不再陰沉冷冽,再度顯得溫潤如玉,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
“這也能行?”
葉軍浪暗自詫異了聲,打死他也學不到這樣的變臉。
“幽夢,你跟他認識?”陳君天走來後問著。
“這與你無關吧?”秦幽夢皺了皺眉,語氣間顯得有些不耐煩。
陳君天倒也是不惱,他說道:“幽夢,我與你相識,你來了江海大學,我怎麼說也要護住你周全。這個人有極為嚴重的暴力傾向,我認為你還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為好。再說了,他不過是一個保安……”
“保安怎麼了?保安就要被你看不起?”秦幽夢不高興了,她冷聲說道,“是,你陳君天出身於陳家,是陳家大少,含著金鑰匙長大,彆人的家世背景比不上你。可是,這些東西是你親手博取得來的嗎?還是仰望你父輩得來的?彆人就算是保安,那也是自食其力,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彆人?還有,我跟你不熟,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也沒這個資格!”
被秦幽夢如此毫不留情的訓斥,陳君天再怎麼能裝,臉色也掛不住了。
陳君天倒也是沒有將自身壓製著的怒火對向秦幽夢,他轉眼看向葉軍浪,眼中的目光漸漸地冰寒森冷,他說道:“是你把他們給打傷了?一個新來的保安而已,卻是膽敢出手打傷學校裡的學生?就你這樣隨意毆打學生的保安已經是嚴重失職,校方不僅要進行開除處理,還得要送去派出所!”
葉軍浪笑著,笑得天真燦爛,說道:“原來你就是這幾個兔崽子的主子啊。你養的狗不安分,破壞學校規矩,影響學校秩序——對了,還是他們先出手打人的,我們幾個保安都被他先出手打了,還說是奉了什麼陳大少的命令,誰敢阻撓就把誰給整死——你這是什麼眼神?不要質疑我的話,場中很多同學都可以作證,有些人還拍了視頻呢。我特麼的就想問一句,就因為他們是什麼狗屁陳大少的走狗,就因為他們奉了陳大少的命令,所以可以隨意出手打人,彆人不可以還手?我揍了他們一頓不假,但我是正當防衛。”
“你你你血口噴人,你這不是正當防衛,你是蓄意報複……”陳君天旁邊一個男生立即紅著眼說道。
葉軍浪眼中目光一沉,瞪了他一眼。
這個男生被葉軍浪這目光一瞪之下,如遭雷擊,立即往後縮了縮,隻感覺到有種寒毛聳立之感。
“看來你就是那個所謂的陳大少了吧?”葉軍浪眯著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陳君天,說道,“長得倒也是人模狗樣的。這條紅地毯是你指使你的狗腿子來鋪的吧?鋪就鋪了,可是你哪裡來的底氣說不讓其他人走這條道呢?你把江海大學買下來了?這條校道都是你家的?新生報到日人來人往的,這條紅地毯一鋪還不讓人走,你可知道造成這樣的交通堵塞?”
陳君天臉色鐵青,卻又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他的本意是想要陪同秦幽夢前來江海大學報到,為了在秦幽夢麵前彰顯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他就讓劉峰等人前來鋪上紅地毯,到時候再陪同秦幽夢順著紅地毯走向報到處。
他這樣做有兩個目的,其一,他陪著秦幽夢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這條紅地毯,將會引人注目,同時也是在宣告著他跟秦幽夢的關係不凡,意思就是秦幽夢這樣的大美女是他陳大少所看中的女人,誰也彆想染指;其二,這樣的安排下,也能向秦幽夢暗示他陳大少在江海大學的驚人能耐,在學校裡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誰曾想,這一切全都被葉軍浪給破壞了。
“還特意鋪著一條紅地毯?還不讓彆人走?這是要給誰走啊?”秦幽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