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春香一顆心都在往下沉,整個人的身體也開始變得冰冷,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
有些話,不需要葉軍浪說得太明白,她也已經有所猜測。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葉軍浪,原本緊緊抿著的嬌豔紅唇張開一道縫隙,說道:“你、你昨晚沒有被被我迷幻,對不對?”
葉軍浪淡然一笑,說道:“老實說,你的幻術造詣已經很不錯,但還是欠缺了那麼一點火候。可能跟你昨晚舞動幻術的時候不夠誘惑有關吧。畢竟當時你並非是一絲不掛的,倘若脫光了在施展這樣充滿誘惑力的幻術,指不定我就被迷惑住了。”
望月春香臉色一陣惱羞,她正想說什麼。猛然間她臉色直接一僵,已經回過神來的她感覺到了什麼一般,她猛地將被子掀開一看,整個人直接目瞪口呆。
待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張臉早已經麵紅耳赤,她想要起來想要遠離,同時也怒聲質問:“你、你這個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在我昏迷期間,你做了些什麼?”
葉軍浪卻是控製住了她的身體,按在她後脖頸上的五指也稍稍用力,他語氣淡然的說道:“彆激動,我什麼都沒做。我這樣不過是為了要救你。”
“救我?”望月春香咬著牙,憤恨無比的說道,“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如果太子知道你被我擊暈了,在昏迷期間,你不知道我去了哪裡去做了些什麼,倒是太子辛苦謀劃的局麵全盤被打破,太子苦心的策劃全都付諸一空。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太子會怎樣對待你這個失責的手下?”葉軍浪語氣一冷,森然問道。
望月春香臉色一怔,整個人的身體再度僵硬。
她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太子那張陰沉的臉,還有太子種種殘忍而又血腥的手段,這讓她不寒而栗,有種靈魂上的驚悚感。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還要煎熬。”葉軍浪開口,接著說道,“以著太子的為人,我想他為了泄恨,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到時候,你想要尋死隻怕是比登天還難。比方你的四肢被砍斷,你的舌頭給割斷,你的眼珠被挖出,然後被禁在豬籠裡。你不會死,反而還會活很多年,直至太子覺得他發泄的怨恨夠了,興許會大發慈悲的賜你一死。這就是所謂的生不如死吧。”
望月春香的牙齒都在打顫,她努力的壓製下心頭的恐懼,說道:“夠了,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隻想好好活下去而已。你也一樣。雖然你在宴會廳開始接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彆有目的,但我並不怪你,相反我還想幫助你。畢竟,你不過是太子手底下的一顆棋子,你也身不由己。”葉軍浪開口,他輕歎了聲,又說道,“再說了,你還如此的年輕,又如此的美麗,為什麼不能好好地活下去?什麼利益什麼大局也罷,這些跟你都無關,因為你隻是一顆棋子,你沒有處在那個高度的位置上,這些跟你又有什麼關係?與你相關的,就是如何好好地活下去,不辜負自己,也不去連累自己的家人。這或許是小人物的悲哀,但誰又讓你不過是一顆棋子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