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對著話筒,她朱唇輕啟,說道:“原本,我上台之前,已經想好了措辭,想好了要說的話。但是,我上台之後,我受到了一些警告,一些威脅,涉及到我的家人。所以,我剛才站在台上,腦海一片空白,想說的話突然不敢說了。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再害怕,更不會擔心。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麵對強權的壓迫,如果沉默那受到的欺壓將會越來越大。”
此話一出,場中已經有些嘩然。
至於江振東,一張臉開始陰沉了下來,恍如烏雲籠罩。
沈宏儒騰得站起身來,他老邁的身體立馬走上了講台,站在沈沉魚的身邊,說道:“沉魚,你受到了什麼威脅?你為什麼不跟為父說?你彆怕,爸爸就站在你身邊。你有什麼的就儘管說。我沈家一直都是挺著脊背做人,何曾要對彆人卑躬屈膝過?”
沈沉魚點了點頭,她接著說道:“江家今天的這個所謂定親宴,隻是江家單方麵的舉動。江家不曾問過我是否同意這門親事,不曾過問我父母的感受。就這樣動用自己的權勢,采取威脅逼壓的方式,要讓我妥協。在這裡,我鄭重的說,我從來沒有同意過這門親事。我跟江龍是有過同窗之誼,也就僅此而已,這些年來也不曾聯係過。我不知道江龍對我提親的目的何在,但我對他並沒有任何的私人感情,試問我又怎麼會同意自己嫁給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人呢?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喜歡上江龍,更不會嫁給他。”
“從江家前來跟我們提起這門親事的時候,我跟我父母就態度明確的拒絕。但江家不依不饒,采取各種卑鄙、陰險的手段來打壓、威脅,非要逼得我跟我父母屈服就範。我難以想象,一個世家的嘴臉竟是如此的醜陋。”沈沉魚憤聲控訴。
“一派胡言,你這是一派胡言,如此玷汙我江家聲譽,你居心何在?我江家會采取法律手段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江振東臉色鐵青,就此怒聲而起。
“敢做了還不敢承認了?逼親?這都特麼的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要動用狗屁的權勢來逼親?你江家是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了?”
葉軍浪語氣一寒,他知道江家設宴肯定是針對沈家,但具體針對什麼他還不知道。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原來江家是要逼婚沈家,江龍要動用各種卑鄙無恥的手段來逼迫沈沉魚嫁給他。
江家這是要找死啊!
如果葉老頭跟著過來,知道這樣的事情內幕,以著葉老頭的性格隻怕整個江家都要雞犬不寧。
畢竟,沈沉魚可是葉老頭認定的孫媳婦。
隨著沈沉魚將被逼婚的事情給說出來,整個會場中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聽到江家采取這種權勢威逼的無恥手段內幕事情,這些江東地區的權貴人物一個個臉色倒是很平靜,並沒有覺得奇怪什麼的,因為這種暗地裡不折手斷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都曾做過。
這些權貴人物一個個都是曆經過各種權謀爭鬥,所以他們看出來了今日之事的不簡單。
沈沉魚膽敢直接揭露江家醜陋的一麵,加上橫衝直撞的葉軍浪,這說明暗地裡有著一股勢力完全無懼江家的權勢,所以接下來恐怕會有一場明爭暗鬥。
場中,有不少權貴勢力的利益是跟江家捆綁在一起的。
所以,這些權貴人物都在心裡麵盤算著,倘若江家與一股未知勢力進行爭鬥的時候,他們該怎麼去戰隊。
倘若不表態,勢必會得罪到江家;一旦表態戰隊,倘若接下來所要麵對的那股勢力來頭大得嚇人,那他們將會萬劫不複。
“今天真的是要特彆感謝一個人,是他突然的到來,才給了我無窮的信心跟勇氣。”說到這,沈沉魚那雙美眸凝實向了葉軍浪,她接著說道,“葉軍浪,謝謝你。”
葉軍浪淡然一笑,說道:“說好的告白,怎麼變成致謝了?這可不是我想聽的啊。”
沈沉魚俏臉一紅,惱嗔般的說道:“姓葉的,你留點分寸啊,彆得寸進尺。可彆忘了,誰是你領導。”
看到沈沉魚開始以頂頭上司的身份壓人,葉軍浪氣焰頓時弱了幾分,他訕訕一笑,說道:“不能忘,不能忘,時刻牢記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