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金將軍怕是找錯了人。”洛千淮皺眉道。她心知那金大郎君本是因她而死,且早就不知被埋在哪座山頭了,所以根本不想攬下苦主發來的差使。
金鑫卻顯然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當下便開口道:“或許大娘子本人力有不逮,但襄侯卻是交遊廣泛。此番大娘子不惜行險救了他,必是與他私交甚密,想來幫著尋人這點小事,他定是不會拒絕。”
“既然如此,金將軍早先為什麼不自去尋襄侯幫忙呢?”洛千淮疑惑道。
“景大娘子說笑了。”金鑫再次歎了口氣:“以大娘子之聰敏,豈會不知今上之前對襄侯是何等忌諱。本將看似位高權重,實則現有的一切都有賴於陛下的信任。若是被人發現與襄侯有交情.這身衣甲怕是就要穿到頭了。”
這一番話,頗有點推心置腹的味道。洛千淮除了唯唯地應諾,似乎也沒有彆的選擇。
當日洛千淮便被送回了長陵邑。這種安排甚合她的心意,所以也接受得順理成章。
墨公子的指示簡單明了,隻需靜觀其變,並不用多做什麼。
“是。金將軍為人清正實誠,從不作偽,近日老奴也聽說,他在西京搜索得十分謹慎,既沒有擾民,坊間亦沒有傳出有關刺客入禁的流言。想來也正是出於這些考慮,所以搜捕的進展才會慢了不少。”
虞炟象征性地略略挽留了一回,見他去意甚堅,便也就允了,又責薛溫對其進行跟蹤診療,務必要讓襄侯恢複如初,若實在非人力能夠挽回,也要儘量提高生存質量。
他看似隻對柳蔚下了評語,但焦作已經聽懂了他的話中之意。
“焦令監。”他說道:“今日金鑫到禦前認罪,稱自己無能,至今仍對那日闖宮的刺客一無所知。關於此事,你如何看?”
“陛下胸襟廣博如海,那刺客必會慚愧無地。”焦作讚道。
虞炟雖是對墨公子有了改觀,甚至於還生出了惻隱之心,但與先帝一脈相承的猜忌之心卻永遠都在。
焦作就將手中的絹帛再度折了起來:“既是如此,那老奴等再去用心尋訪便是,反正時間還多的是,總會找到令陛下跟襄侯都滿意的。”
如此又過了兩日,墨公子托人向虞炟致謝,順便申請出宮養傷。
他也不再贅言,直接往後說道:“這第二個人選,便是附馬都尉梁平的表侄女梁七娘子。”
他正要離開,那邊虞炟卻喚住了他:“剛才不是說有三個人選嗎,剩下的那個呢?”
這日臨睡之前,虞炟忽然喚住了焦作。
“梁平?”虞炟略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了這個人:“已故新城公主下嫁的那個夫君?”
“嗯?都是什麼人,說來聽聽。”虞炟打著嗬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