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我的婚事,不需要考慮他們的意見。”杜莫嚴肅地說道。
“但我不是你。我從沒有得到過親情,所以不願意締結不受家人祝福的婚姻。”洛千淮本能地說著,忽然間愣了一下,感覺自己已經被某人帶偏了。
她跟杜莫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怎麼就已經談到婚姻和對方家長的態度上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杜莫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鳳眸之中滿是向往,仿佛眼中盛著的便是春光千裡,燈火萬家,皆是最值得溫柔以待的世間期許。
這樣專注的神情,配上風華絕代,恍若謫仙般的麵,落在洛千淮這樣的顏狗眼中,饒是心底被築得再結實,也難免生出了一條裂縫,且那裂縫隨著對視時間的增加,還有益發擴大的趨勢。
洛千淮的心跳漸漸加快起來,耳尖也慢慢地變成了胭脂色。
“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她說著,伸手拉向了車門。
對方的天賦技能就是美人計,要是她再不溜之大吉,怕是很快就會丟盔棄甲。
她拉了一下把手,車門紋絲不動。再拉,仍然如此。
低笑聲便在耳畔響起,似被清風送來的大提琴聲。
“那不是車門的開關。”他說道:“隻是一個把手而已。”
先前微紅的麵立時提升了一個色號,洛千淮有些慍怒地道:“快開門,我要回去。”
“你下午四點半才上崗。”杜莫看了一眼腕表:“現在十二點二十,還有四個多小時。”
洛千淮疑惑道:“就算我那邊沒有急事,可杜主任卻是大忙人吧,不是連中午都約了病患?”
“隻是彆人托請來的,並非急症。”杜莫不以為然:“讓他們等著便是了。”
所以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必須得把話給聽完了。認識到這一點,洛千淮索性環抱雙臂,等著對方開口。
這種近乎戒備的姿態,成功地讓杜莫現出了不豫之色。
但這種神情隻出現了一瞬間,便被淡淡的苦笑替代了。
“茵茵啊。”他歎著氣:“你總是知道,該如何對付我。”
洛千淮挑眉:“杜主任怕是該吃點魚油補補腦了,我一個連主治醫師都沒混上的小菜鳥,哪裡有機會和膽量,跟您老人家對著乾。”
“你啊。”杜莫滿眼都是寵溺之色,右手食指伸出,將將要點上她的額頭,卻又收了回去。
“說正事。”他說道:“我父母昨晚便已經到了錫市。我對婚禮的俗務並不了解,所以他們此番過來,便是要見見你,順道商量一下婚儀的安排。”
洛千淮驚訝極了,漆黑如星夜的杏眸睜得大大地:“可你剛才不是說,不在意他們的態度?”
“我是說,在這件事上,我不會被任何人的意見左右。”杜莫眉眼含笑,溫聲說道:“隻是他們太過熱情,主動要求承辦婚事,我總不好直接拒絕。”
“呃。”洛千淮茫然應了一聲,忽然醒悟過來,自己又被某人帶到溝裡了。
她什麼時候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了?又什麼時候答應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