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來者不拒,但凡流露出攀附意向的,都讓衛鷹賜金賜藥,洛千淮也不清楚,二人是何時將這麼多白藥與金子送進白馬門的。
但她也懶得多問。白藥的方子是她早就交給墨公子的,至於怎麼用就不歸她管了。
沒到晚上,裴劍宗首徒仗義疏財,並不輸於曾經洗手上岸的解憂公子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白馬門。
甲字四號小院之前,早就門庭若市,無數江湖人士來了又去,各個都麵有喜色。
說幾句好聽的話,表一下忠心,就有錢有藥可拿,傻子才不要呢。
至於真正效力,那可就說不準了。人家的功夫高過自己好幾層樓,一時半會兒也用不著兌現。
掌門院落之中某些心懷叵測之人,也照樣收到了消息。
“古劍宗。那姓莫的在我們的地方,公然拉攏勢力,簡直是不知死活。隻是我們派人試探過,他的劍法當真犀利,若非您出手,怕是不能刹住這股歪風邪氣。”
“我已經親眼見過了,姓莫的小子使的,確實是裴無錯的九夷劍,他的身份沒有問題,明日便是武林大會的正日子,不必在此時多生事端。”古儀龍闔目端坐,老神在在。
“古劍宗說的不錯。”一個麵色呆板,身材高大清瘦的男子嘶聲道“主人交代的事才是最重要的。那姓莫留在此處,明日是願意也好,不願也罷,都得老老實實地被攪卷進這漩渦之內,說不定還能把裴無錯一道拉過去,其實也不算是壞事。”
“希望吧。”先前那人鬆了口“虞楚呢,人還沒找到?”
“自那夜遇劫墜船之後,已派人沿河搜尋至今,都沒有一點線索——許是早就沉屍魚腹也不好說,倒是省了我們的功夫。”屋內的第三人開口說道。
“主人早就說了,對虞楚,要不憚以最壞的可能去猜測,此人就是殘廢了,也絕非常理所能揣度,萬不可掉以輕心!”
“他落水是我們的人親眼看見的,那夜暴雨漲河,水流湍急,就是熟知水性也未必能活下來,何況他還是使不上力的廢人。”先前那人不以為然“照我看,也就是主人在他手裡吃過虧,所以小心得過了些”
“慎言!”先前那人與麵目呆板之人同時發聲道“怎可對主人不敬!”
“行,當我說錯了吧。其實不管他現在在哪,隻要沒回西京,主人的計策就成功了大半。你們有這時間教訓我,不如咱們再好生核對一下,明日武林大會的細節。”
武林大會的當日,風清氣正,日麗中天。
洛千淮扮相不變,穿了一身墨綠色的窄袖俠女服飾,足蹬灰色羊皮靴,站在玄衣銀氅,挺拔如玉樹墨公子身側,就像是個全不相配的侍女。
不少到會的女俠,都對她投去了不懷好意的目光,當然最主要的,是對著莫公子頻送秋波。
雖然外間盛傳,莫公子的麵具之下,是半張火燒毀容了的臉,觀之欲嘔,可單看他那露出來的另外半張臉,卻是俊美難言。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覺得這半張臉,與解憂公子生得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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