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有些沉重的看著陳馳和茅焦。
“李斯不過是討的王上歡心罷了,王上看重他,是因為李斯的政見符合王上建立大一統帝國的需要!
法家的思想理念也符合王上的治國理念,所以法家在朝堂之上,勢力才能如此龐大,但公子也說了法家太過激進,這或許在帝國前幾年是有好處的。
但長遠來看,十分不利,法家激進的治國之策,沒有將矛盾解決,隻是將矛盾強行鎮壓下去,用的是霸道,而不是王道!
這從我大秦長遠之策來看,十分不利啊!”
陳馳有些憂慮。
“而我儒家,循古派占據話語權,一切都在天真的幻想著我恢複周朝的禮製和分封,做著白日美夢,但是又脫離現實,我大秦根本不可能重新采用分封之製!
使的有些銳意進取的儒生,也被排擠的寸步難行,法家瘋狂打壓,在儒家之中又不受待見,他們才是真正的邊緣士子!
或許,這些人可以成我我們新儒學的一股力量!”
“陳馳,這麼快就你們新儒學了,離經叛道啊!”茅焦笑著說道。
陳馳看了他一眼,說著:
“公子,你要拉到這茅焦這位大儒來,他在儒家中的地位挺高的,拉上他,就已經把儒家拿下了一半!”
“喂喂喂,對著當事人說這個不太合適吧!我就在你們麵前啊,密謀也要小點聲音啊!”
“先生,你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儒家沒落啊!要是明天不拿出點新想法來,敲定法家的思想為國策,那就真的完蛋了,然後,循古派那一群人,還是要拚死諫言!
到時候,萬千風雲彙聚於我儒家一身,我儒家不給王上麵子,王上也不會給儒家好臉色,到時候,不可收場,天下眾人誰會出言相助?
對,循古派儒家的複古主張是符合天下舊貴族士族的利益,但不代表他們會為我儒家出言,為我儒家搖旗呐喊,他們這一群人,隻會躲在暗處,慫恿我儒家衝鋒陷陣
最後,既得利益者,還是他們,甚至,我都可以預見,待明日那些遵循古製的老先生們已經頂撞王上後,王上震怒,他們必定會落井下石!
既然分封無望,但至少也要向王上表明一下他們的態度吧!
這群人,最擅長的就是審時度勢,有利可圖趨之若鶩,無利可圖棄如敝帚,我大秦橫掃天下,他們見我大秦強勢,紛紛倒向我大秦,棄故國於不顧,如此小人,反複無常!
若是他日我大秦勢弱,他們必會反噬!”
扶蘇憤憤的說著。
“公子似乎對六國貴族心懷不滿?公子說的這些,我們何嘗不知,但是,這亦是人之本性啊,趨利避害,天道亦如是,何況是人呢?”
茅焦說著。
“正是因為是人,所以才應該有底線,沒了底線,人和畜生也沒什麼區彆了,什麼都可以被打破,那要什麼規矩,六國舊貴族,都是些牆頭小人,反複無常,對我大秦絕對不是誠心歸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