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了,好好把關,為父我最多也隻是看看,最重要的還是你,可的給我分清楚了,彆看花了眼!
你現在也這麼大了,媳婦寡人也給你安排了,以前還跟我要死要活的,現在,你瞧瞧,偷著樂吧!
慢慢的,你要開始接觸朝中之事了,以後,打仗的事少,扯皮的事多,瞧瞧這儒家和法家,今天沒有決出勝負,以後,這朝中可是有的熱鬨了!”
秦王笑著說道。
“父王,儒家和法家爭辯不是您一手促成的嗎?您現在又在這裡感慨呢?”扶蘇腹誹道。
“你小子,嘀咕什麼呢?寡人是沒想到,你向寡人舉薦的那個陳馳,還真是個人才,說起話來就是狠啊,就挑著彆人的弱點,使勁的捅刀子,他在朝中這麼久,寡人竟然沒有發現,你儒家什麼時候也有這麼多人才了?”
秦王問道。
“父王,其實儒家才是真正的文脈,人才也很多,隻是,大多數都被那群腐儒給氣跑了,你想想,在民間,平民弟子想要讀書,是不是隻有儒家在倡導私學,也唯有儒家能讓他們獲得讀書的機會。
所以,儒家在天下讀書人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可是,自從幾大祖師離去。儒家弟子全部都在走老路,不懂變通,一些真正有才能的人要麼被排擠,要麼就離開了儒家!
陳馳大人就是被排擠的那一個,但他,依然堅持留在儒家,堅持做一名儒家弟子,這是他的初心!
而李斯,雖然也是大才,但是,他師從荀子,乃是儒家之中地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但他卻背棄儒家,背棄恩師,無論他的借口有多麼好聽,多麼正確,但是,汙點就是汙點,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洗不掉的!
所以,李斯在麵對陳馳時,少了一份從容,兩個人是兩種選擇,陳馳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儒家落寞隻是一時,他會堅持著改變儒家,而李斯,卻投身了法家。
或許,是李斯心中殘存的愧疚吧,他對不起荀子大儒,現在,麵對著儒家的再度崛起,麵對著陳大人的咄咄逼人,李斯並沒有用嚴厲的話語還擊。
他作為朝中法家弟子的代表,朝中法家勢力強大,若是據理力爭,振臂一呼,陳馳是說不過他的,再大的理論,在絕對強悍的實力麵前,也是脆弱的!
但李斯沒有,不知道為何,他少了那一天在宴會之中爭論是分封還是郡縣的傲氣,少了太多的鋒芒!
難道真的,是李斯原來作為儒家弟子心裡的那份愧疚,對荀子大儒的愧疚,使他不願意再對新生的新儒學下重手?”
扶蘇有些疑慮。
“剛剛寡人還說你長大了,看來了,看人看事的角度,還是像孩子一樣天真!你剛才說,李斯愧疚了,是因為對荀子,都背棄儒家的愧疚?
天真,若是心中有愧也不至於離開儒家了,李斯啊,他是朝中一等一的聰明人,剛才在大朝會上,陳馳開口為新儒學發聲,李斯雖有爭辯,卻並不激烈是吧,你還拿他和昔日宴會上作對比!
寡人告訴你為什麼,昔日宴會之上,李斯和廷尉等人,已經知道寡人想要什麼,要的就是郡縣之製,那他自然是堅定不移的開口,因為,這些話一出,對他有好處,郡縣製推行,最為大力支持者,李斯自然獲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