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說完之後,再度轉身看向這位臨涇縣令,此刻的他,估計腦子裡是一片空白,自己貪生怕死就算了,還可能連累自己的父親,連累自己的父親就算了,要是王上清查北地郡朋黨一事,他李家可能有滅頂之災。
想到這,這位臨涇縣令頓時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大氣不敢出,渾身那是止不住的顫抖。
在恐懼之中,他似乎又想起自己父親的囑咐,那是渴望他成才的殷殷期望,但現在,他還是廢人一個,甚至給自己的家族帶去了滅頂之災。
“你。”扶蘇冷聲開口。
“參見王上,參見王上,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王上,下官死罪,下官死罪啊,下官知錯了,下官知錯了,望王上恕罪,望王上恕罪啊!”
“彭~彭~彭”
扶蘇就說了一個字,直接讓這個平時高高在上的臨涇縣令痛哭流涕,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磕著響頭,期許獲得秦王的饒恕。
“想讓本王寬恕你,好說,說說你剛才口中的那些朋黨吧,那些滿腦子都想著功利,滿腦子都是貪生怕死念頭的朋黨,北地郡在你們手中,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這,這......”
“說,說的讓孤滿意了,孤還有可能饒你一命,又或者,是饒你李家一命。”
“王上,王上明鑒啊,明鑒啊,我隻是一個臨涇縣令,上麵的事情我並不知曉啊,隻是偶然間聽到父親說起,說那王通不識抬舉,隱隱有將他排除北地郡之外的念頭,至於朋黨,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扶蘇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好一個不知道,你不是說要給孤鋪路嗎?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啊,北地郡你們一手遮天,還想將手伸進軍方之中是吧,你不說是吧,好,可以,你遲早得說,你那引以為傲的老爹,那堂堂一郡監禦史很快就會來陪你的。”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務必讓這位縣令大人舒服舒服,死不了就行。”
“諾!”
“王上,王上恕罪啊,王上恕罪啊。”被拖走時,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臨涇縣令,此刻已經是滿臉狼狽,無比害怕的求饒著。
隨後,便聽到一旁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就算扶蘇隱瞞身份和他對話之時,一旁的士卒心中早已經的憤慨萬千,恨不得當場殺了他,要不是扶蘇在此,估計早就把這狗縣令大卸八塊了。
無關其他,隻因他們都是大秦的士卒,他們知道,自己在前方奮戰,後方的人不僅沒有支援反而還使絆子,捅刀子有多麼可惡,這簡直是畜生不如。
可以想象,那王通將軍,麵對外敵入侵,是前有敵寇,後有群狼,這是何等的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