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弋居縣的一座官邸內,有著一個雅致的小庭院,中間有一方小湖,湖水邊上有一亭,風光無限,山水奏弦,美人曼妙,琴音靡靡。
之間亭中坐著兩人,聽著雅樂,賞著歌舞,心情十分愉悅。
“美哉,美哉,隻可惜,這王通是再也享受不了如此美景了,此番,匈奴人破關而入,就算王通沒有戰死沙場,但守衛不利的罪名是跑不了了,怎麼著,他都難逃一死啊。
想當年,本官有心與他交好,卻被他怒斥為民脂民膏,好啊,現在這情況,還不如本官活的好好的,他嘛,生死難論啊,本官不僅活的好,還十分愜意,隻是這些,他不懂啊,是吧,李禦史。”
李監禦史看著湖中的魚兒,投食下去,大把魚兒競相爭奪:
“王通死了,我了解他,他必定是死戰不退,城破身死,這是王通的秉性。”
“死了?死了好,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與我們作對了。”
“嗬,胡郡守,還這麼高興呢?我們可是一路丟城失地啊,這些戰報要是傳到陛下耳朵裡,追問下來,你我還能這麼悠閒嗎?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吧。”監禦史李承續說著。
“哈哈哈,無妨,無妨,在這北地郡,什麼消息能比我們的更有分量,隻要你我二人聯手,這些都是小事情,隻要是在這北地郡,黑的都能變成白的。
現在,王通也死了,死了好啊,那死人可是不會說話的,我們把責任推到他身上,誰敢說給不字,邊關是在他手上丟了的吧,隻要邊關被破,這就是戰敗,誰管你是不是死戰到最後一刻,特彆是朝中的官員,那個不是人精啊,他們,不看過程,要是,隻是結果,他們隻關心,邊關守城戰,是勝,還是敗。
李禦史,若是有可能,你我還能借此布局一番,讓李禦史從北地郡監禦史,升任鹹陽禦史台,到那時,可就是京官了,到那時,還請李禦史多多提攜啊。”
“京官,哼,難啊,特彆是想進禦史台,禦史台這群人,要麼是妥妥的文官典範,文人風骨出類拔萃,要麼,就是陛下欽點,在大朝會上,陛下就欽點了以為儒家學士,直接提拔成禦史中丞。
嘖嘖嘖,胡郡守,你說說,這不是亂了朝廷的製度嗎?陛下如此用人,可真是寒了我們這些為大秦兢兢業業做事的人的心啊。”李禦史說著。
“李禦史多慮了,有李家在關中鋪路,李禦史被調往鹹陽那是遲早的事,在這裡,我就提前恭喜李禦史了。”
“行了,咱倆相識這麼多年了,也彆互相阿諛奉承了,還是想想眼前的解決辦法吧,雖然你剛才那番話說的沒錯,但那些事,我們也要去做。
現在你也看到了,鹹陽的增援軍隊到了,你向前去看的那個將軍我倒是認識,那是蒙恬的麾下,看來,陛下此次北伐,是下定決心了,估計是以蒙恬將軍為主帥,出兵北伐,我們要早做準備啊。”
“李禦史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再待在弋居了?是跟在大軍身後,北伐大軍打到哪,我們就跟到哪,到時候,也能在彙報的時候有話可說啊,高,實在是高啊。”
“我可沒說這話,這不是胡郡守你說的嗎?隻要我們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最前線,後麵的粉飾話語,還不是任憑你我二人說了算,你以郡守的身份上一道奏疏,我以北地郡監禦史的名義也上一份奏疏,從此,收複失地,北地太平,論功行賞,你們還有可能不降反升。”李禦史說著。
“其實我倒是不怎麼想升,彆看著北地郡地處邊關,土地貧瘠,但其中的油水可不少,若是操作的好,賺個幾輩子花不完的金子都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