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曼單於緩緩站起身,開口說著:“國師,你怎麼看?”
雲師抬頭與匈奴大單於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大單於,如果能確定朝那烏氏這兩條戰線沒有秦國大軍,那太子的計策,不失為一妙計。”
“按這個計劃,我軍可以集結優勢兵力,分割包圍秦軍這兩萬騎卒,四麵圍殺,總比正麵衝鋒來的好,借此機會,剿滅秦軍兩萬士卒將不費吹灰之力。”
“若是秦王在這兩軍之中,這自然是最好,那這場戰役,我軍是必須要拿下的,隻是一個秦王,就比這兩萬人的命重要的多,更有甚者,隻要拿下秦王,我軍此戰,就是大勝。”
“若是扶蘇被我軍成功生擒,不用多說,生殺大權皆在我等手中,但是,一個活著的秦王,對於我族而言,利處更大,到時候,用扶蘇拿捏秦國,將是我軍手中的一大籌碼。”
頭曼聞言點點頭:“國師所言甚是,當前重點,就是需要查清朝那,烏氏兩線情況到底如何,國師,本王記得你在這兩線也布置的我軍的斥候啊,怎麼現在了無音訊。”
“大單於,了無音訊便是好事,因為兩地與我們相差甚遠,我曾有嚴令,不允許大張旗鼓,必須隱匿身形,隻要發現秦軍萬餘騎軍,便需要立刻彙報,若是低於萬騎,就是每天例行一報,現在並沒有消息傳來,想來是沒什麼大事發生。”
“國師,沒消息傳來會不會是因為被秦軍發現,給清繳了?”冒頓太子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
一時之間,帳中陷入沉默,空有大軍在手,竟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十分憋屈。
說到底,秦軍的戰鬥力有目共睹,掃滅六國的戰績不是開玩笑的,以往一個趙國就打的他們抱頭鼠竄,但秦國,可是與趙國正麵交戰,硬生生將趙國抹去,這樣的戰鬥力,令世人驚懼。
在匈奴人心中,也同樣有這樣的顧慮,秦軍戰力強大,那是不出則已,一出驚人啊,秦國動兵,動則二十萬起步,要是被這麼一支虎狼之軍給包圍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既如此,今日就先到此吧,先去義渠看看局勢,我軍的勇士已經兵不血刃拿下了義渠城,諸位一同前往吧。”
“父王,兒臣得到消息說,我軍大軍兵臨義渠城下之時,義渠守軍便已經棄城而逃了?”
“太子,正是如此啊,不用兵臨義渠城下,我軍進攻彭陽時估計義渠的高官就已經跑了。”匈奴國師說著。
“這義渠可是北地郡的郡城啊,就這麼棄城而逃?我原本以為攻打義渠要花費一番力氣呢。”
“哈哈哈,人都是怕死的,特彆是爬到一郡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就更是惜命啊。”
“惜命,這不是送死嗎?丟了義渠,嬴政能饒了他,回去也是死啊。”
“這種事情,就和我等無關了,若是真殺了他,倒也是好事啊,我可巴不得秦國內亂呢。”
諸將便說便往帳外走去,頭曼單於剛剛上馬,就看見一匹快馬飛奔入城。
“報,回稟大單於,我軍先鋒遊騎在義渠城南三十裡處,遭遇秦軍部隊,全軍覆沒。”
“你說什麼?”
“我軍先鋒遊騎被秦軍全部殲滅。”
“混賬東西,誰讓他們出戰的,誰讓他們出戰的,五千人啊,五千兒郎啊,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全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全殲!”
頭曼單於大怒,瞬間衝散了大軍兵不血刃拿下義渠的喜悅。
“敵軍主將是誰?”匈奴國師問道。
“這,並未探查清楚,這支秦軍並沒有揚起主將大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