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俾城北麵,匈奴士卒嚴陣以待。
在早早就發現秦軍部隊的動向之後,安俾城中除了留守南城門的守軍,其餘匈奴士卒,全部登上北城牆。
全軍嚴整以待,以逸待勞,就等著秦軍來攻!
“萬騎長!”
“萬騎長!”
隻見古德快步而來,北城牆一眾守將紛紛抱拳行禮。
“情況如何?”
古德說著,隨後便來到城牆邊緣,眺望遠方。
遠遠望去,北麵竟然揚起一大片的煙塵。
“萬騎長,情況已經清楚了,北麵的這支秦軍部隊,就是上郡在幾個月前殺出我軍重圍的部隊。”
“並且在安俾城外潛伏日久,現在,終於按捺不住了!”
一名守將稟報道。
“漏網之魚,安敢找死?”
“秦軍主將是誰?我要確切的消息!”
古德說著。
“萬騎長,正如之前的消息一致,就是秦國三皇子,嬴戰!”
守將說著。
“三皇子嬴戰?”
“不像是個沒腦子的家夥啊,三千人馬,就想拿下有重兵駐防的安俾城?”
說著,古德便再度看向北麵,此刻,煙塵已經開始瘋狂肆虐。
“萬騎長多慮了,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
“可能在上郡,因為其皇子的身份,秦軍多少會對其有所優待,以至於讓這個秦國三皇子有些飄飄然了。”
“畢竟,拿下安俾城,就能封堵北地郡長城的缺口,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要知道,他大哥扶蘇,可是已經立下不世之功了。”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他也著急啊!”
守將笑著說道。
“再著急也不可能著急送死。”
“兵力劣勢還敢攻城?”
“說他蠢我更寧願相信他有彆的依仗。”
“你們看!”
“這煙塵規模如此龐大,豈是三千人馬有的規模?”
“秦軍人數,是否屬實?”
古德皺眉問道。
“萬騎長,我軍遊騎已經探查三遍了,就是三千人馬。”
“並看其軍容,可能在潛藏日久,秦軍士卒多數麵黃肌瘦!”
守將說著。
“還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真的是找死?”
“在探,在報!”
古德皺眉說著。
看著安俾城北麵的大軍,明明已方占據絕對優勢,但是古德心中卻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時刻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這不安的源頭,便是摸不準秦軍的意圖。
明明三千人來攻城就是找死,可秦軍偏偏就是來了。
就是這麼離奇!
另一邊,安俾城下。
秦軍步卒手持兵刃,以三角進攻陣型快速朝著安俾城靠近。
在陣型最外圍,是大批的秦軍步卒拱衛,第二層則是秦弓弩手。
而在最裡麵的,卻是一大批秦軍士卒,推著龐大的巨石和數量繁多的拒馬,正緩緩而行。
而這些石塊和拒馬,就是公子戰麾下三千士卒潛藏多月以來的收獲。
閒著也是閒著,每天派出數百人,去遠處砍伐木頭,做成拒馬還是可以的。
而這些,便是公子戰此戰的底氣。
隻要有這些軍械在,阻攔匈奴軍隊半天時間,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但就是難以將其運至安俾城下。
匈奴軍隊上城便是守軍,上馬便是騎軍,要是察覺來襲秦軍兵力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