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將近十個小時,飛機安全順利回到了國內,
四九城機場,胡修吾拎著自己的箱子,下了飛機,轉頭揮手向飛機上的張靈玉和天師告彆。
飛機在四九城隻是臨時停靠,在胡修吾和畢遊龍他們下了飛機後,飛機還要起飛送張靈玉等人回贛省。
自家的包機就是這麼順便,不用轉機,隨停隨走。
剛下飛機,畢遊龍等人就和胡修吾分開了,畢遊龍這個工作狂在飛機上,就已經和其餘董事約定好了開會的時間,一下飛機就要回哪都通,參加關於火焰杯爭霸賽後續情況的彙報會。
頂頭上司如此有乾勁,華明他們這些下屬又怎麼可能獨自離開回家休息,華明麵露無奈之色,衝著胡修吾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約定好火鍋局擇日再約。
然後,便拉著行李箱,緊跑幾步跟上隊伍。
最後,隻剩胡修吾孤零零的一個人坐著擺渡車前往航站樓。
等做好入境記錄,離開航站樓後,胡修吾背著包在出租車停靠處排隊,東瞅西望,臉上表情古怪,整個人都有些彆扭,就像是現代人回到了古代後,和整個社會都有些格格不入。
習慣了在歐陸隻要一個想法,就可以瞬移到任何地方的高速通勤方式後,冷不丁回到四九城後,還真有點不適應出門要做出租車,花上幾個小時才能到家的速度。
胡修吾排著隊,在心裡吐糟著自己由奢入儉難的心態。
還好等車的人雖然多,來這裡接活的出租車也不少,出租車如流水般一輛接著一輛入站,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進食的遊魚,效率極高。
畢竟時間就是金錢,效率高,才能吃的更多,賺的更多。能多來一趟,就能多賺一趟錢,能動性自然要比拿死工資的效率高。
下了出租車,胡修吾回到自己家,可惜家中大門緊閉,燈光未亮,寂靜無聲,似乎沒有在家,他也隻好自己用鑰匙開門進去。
將近半年沒有回到家中的小四合院,院裡的環境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父親胡雲宣養的花似乎更加茂盛了一些,院子的角落裡多了一輛卸掉了輔助輪的小自行車。
胡天也到了學自行車的年紀,
胡修吾很是感慨,自從胡天出生後,他在父母心中的地位直線下降。
看看,胡修吾出了個這麼長時間的差,回到家老母親都不在,這麼晚估計是去看自己的大孫子了。
家中連一個人都沒有,更彆提想象中的大餐犒勞了,他現在的待遇已經和胡八一差不多了。
果然,大孫子是小兒子的最大敵人。
做了十個多小時的飛機,加上二個小時的出租車,單調的旅程,讓胡修吾也有些心倦。
胡修吾將背包隨手一扔,向著院落裡的搖椅上一躺,安逸的很,整個人懶散的像是四九城每天閒著無事,遛彎逗鳥盤核桃的大爺。
背包被他甩手扔掉,卻沒有落地,胡修吾的影子裡卷起一陣陰風,一雙枯骨般的手將背包捧在手裡。
明月正當空,秋高氣爽,但胡修吾家的四合院內,這時卻顯得有些擁擠,
院子裡滿滿登登的站著十幾號‘人’,幾乎要將院子擠滿了,卻又無人出聲,就像是站著十餘具標本一樣,讓院子裡的氣氛熱鬨又冷寂。
這些‘人’身著墨色箭袖窄領緣開胯圓領袍,與裸露在外的慘白骷髏骨架對比鮮明;’光禿禿,圓滾滾的頭蓋骨上還頂著襆頭,在原本陰森肅穆的風格上,增添了幾分滑稽之感。
胡修吾愜意的窩在躺椅上搖晃,擺擺手,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