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上一次拿劍橫在我脖子上威脅我,誰他媽想見你呀!
呂良在心中瘋狂腹排,但卻不敢將埋怨之情宣泄出口,隻敢陪著笑臉,沒辦法若論打鬥水平,他離張楚嵐還差一個單士童。
呂良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好久不見了,修吾哥,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不過是域畫毒的畫皮而已。”
胡修吾打量著自己麵前,穿著道袍,身材高大敦實,麵容憨厚老實的道人,緩緩說道
“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看人看物便已經不在拘泥於外物,而在於炁,我小時候近距離接觸過你的炁,而剛剛好我的記性很好。”
“你們不是也知道這個缺點,所以才不敢靠近天師和十老的嘛。”
呂良豎大拇指“修吾哥真是厲害,咱這一輩,也就您能有這份能力了。”
胡修吾說道“不用吹捧我,你不怕我殺了你。”
不是疑問句,全性內部可不是一團和氣的,大部分都是些我行我素的桀驁之輩,還有小部分陰險詭詐之徒,怎會隨便幫一個外人。
“怕,怎麼。”呂良仍然保持著微笑“修吾哥,是想要除魔衛道?還是想要為呂歡報仇嗎?”
他這純屬是破罐子破摔了,呂良隻擅長明魂術,若是真打起來,他連張楚嵐都打不過,被胡修吾盯上了,又怎麼可能逃的了。
不過,他敢來赴約,心中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隻看上一次,胡修吾發現他的行蹤後,卻沒有通知任何人,隻是塞了一部老式手機給他,讓他隨時聽消息,他就知道胡修吾絕不是那種正邪勢不兩立的衛道士,很可能是想要借助他的能力做些事情。
所以,雖然可能有被擒拿的危險,但他還是沒有通知全性的其他人,獨自前來赴約。
誰讓呂良喜歡這種難以預料的刺激感。
若不是喜歡這種在生死邊緣徘回的刺激感,那個正常人會在頂著弑妹的惡名,逃出家族後不為自己查明真相,反而直接加入全性,肆意妄為。
胡修吾說道“我不清楚呂歡究竟是不是你殺的,我隻知道,你從來不是個好人。”
“你本質上喜歡惡作劇,喜歡刺激,喜歡胡作非為的樂子人。”
呂良聽了胡修吾剖析他的話,反倒咧開了嘴,好似掀開了麵具“修吾哥真是比我家裡那些親人,還要了解我。”
“你找我到底要乾什麼?”
胡修吾說道“你上次和我說,你們上山了是為了甲申之亂的秘密,你們那個代掌門懷疑田晉中師叔當年其實找到了張懷義是吧?”
“是呀,我可沒有騙你,修吾哥你的刀都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你的三屍炁也可以辨彆謊言,我怎麼敢說謊。”
呂良一攤手,露出了戲謔的笑容,與他此時所用的那張憨厚的臉有些割裂,顯得像是個隱藏許久的變態。
胡修吾盤腿坐在地上,低頭看向地麵“之前在呂家,我曾經聽呂歡姐姐說過,呂家的明魂術若是練到了極致,可以修改一個人的記憶,所以我要你幫我個忙。”
“用我腦海中的記憶,拚湊出一個新的記憶片段出來。”
呂良推了一下眼鏡,意味深長的說道“哦,我要是裁剪修吾哥的記憶,那修吾哥可是要開放自己的靈魂給我,修吾哥這麼放心我嗎?我好感動呀。”
胡修吾平靜的說道“我當然不放心你,我會放開元神的防禦,但是在你修改記憶的時候,精根會在一旁輔助並監視你。”
“你見識過我身神的威力,你也不想在體驗一次七魄皆傷了吧。”
呂良打了一個寒顫,悄悄咽了口水,十二年前為了救胡修吾,呂家會明魂術的幾個小輩齊齊上陣,想要合力改變胡修吾的七魄,結果引的二十四身神暴動,順著明魂術的連接,找到了他們幾人的靈魂,一頓暴揍。
要不是吳得常和呂慈眼看不對,強行拉開了胡修吾,他們可就不是七魄皆傷那麼簡單,怕是要被暴走的身神撕碎自身的靈魂了。
但雖然逃過了死劫,卻還是有數月頭疼欲裂,精神萎靡,失眠焦躁,飽受折磨。
呂良說道“修吾哥,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幫你?”
胡修吾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精根配合他從浩瀚的記憶之海中,舀出要讓呂良操作的記憶,順口說道
“你喜歡看熱鬨,那不想要愚弄一下全性所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