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嘶啞的聲音,有應激反應的李星雲,從失血過多的昏迷中蘇醒過來,可一睜眼就看見了麵前‘關懷’的望著自己的不良帥,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
晦氣,怎麼又做噩夢了。
胡修吾則一笑,沙啞的說道:“殿下明明心中清楚,諸王沒一個好東西,知道李茂貞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和他同行您卻仍然疏於防備。”
“您不會真的相信他和你一樣,是為了蜀地百姓,才去找的龍泉寶藏。”
被不良帥的後手救了一命,李星雲底氣不足,勉強撕開被黏稠唾液粘合在一起,因失血而乾癟皸裂的嘴唇,虛弱無力的小聲說道:
“誰知道,世上還有泣血錄這種鬼東西。”
胡修吾冷笑道:“是嘛?就算不知泣血錄,可在其他地方也未見殿下有所防範,你得陽叔子傳下醫術,可是李茂貞給陸林軒還有姬如雪下蠱時,你不還是沒有發現。”
“殿下不是關心她們嗎?”
李星雲沉默。
“至於你,候卿,先是八年前同玄冥教阻我回援,這次有同謀劃李茂貞殘害李唐後裔。我該怎麼處理你。”
胡修吾起身,冷幽幽的視線,從麵具之後投出,望向不知何時,已經快滑出寺廟的候卿。
被不良帥盯上,候卿渾身一緊,好似墜入了阿鼻地獄,無奈放下紅傘,舉手投降。
“我認輸。”
他雖有大天位的實力,但是因修行泣血錄,而不能沾血的缺點實在太大。候卿欺負欺負修為低的還,和同為大天位的人爭鋒,可還是差了一點。
尤其是他現在在他麵前的,可是曾經一對六,對上四大屍祖,加上玄冥教的教主朱友貞,鬼王朱友文,六位大天位,仍舊可安然脫身的不良帥。
還是自己投降的好,還能保持些風度,被不良帥打趴在地,可就沒有那麼帥了。
望著雖嘴稱認輸,卻仍然站似筆架,昂首不倒,跟英勇就義似的候卿,胡修吾麵具後一陣發笑。
早就知道,候卿已經將耍帥刻在了骨子裡,但真正親眼看見候卿如此搞怪的一幕,胡修吾還是覺得有趣。
“哼。”胡修吾冷哼一聲,回歸冷酷無情的人設,“我有些事需要你們四大屍祖,候卿你去將其他三位屍祖找回來。”
“告訴將臣,她的計劃我很感興趣,我要參與。”
不是告知,詢問,是以上至下的通知。語氣雖平澹,卻充斥著不良帥的霸道。
候卿眼睛一眯:“你是故意引我過來的?”
當年四大屍祖中的老大,殘屍敗蛻·鬼醫手·將臣,之所以帶著其他屍祖和玄冥教合作,就是為了玄冥教所提供的人力物力,借此研究《九幽玄天神功。
朱友珪和朱友文憑借此功,一舉晉升大天位,不過朱友珪妒忌朱友文先他一步,晉升大天位,練功心切,以至於走火入魔,身形變為七八歲幼兒模樣。
還未等將臣完善功法,得到兩位天下頂尖水平的大天位高手,又有四大屍祖助陣的朱溫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迫不及待的發動了叛變。
先是設宴殺掉了李星雲所有的兄弟,又命玄冥教的人攻入皇宮,暗示五大閻君殺了昭宗皇帝,自立梁朝。
梁朝建立後,朱溫便以為大局以定,失了進取之心,怠於朝政,整天享樂,驕奢淫逸,連自己的兒媳都不放過,身體力行的踐行著楊廣的名言。
生我者不可,餘者無不可。
甚至因義子朱友文的兒媳伺候的好,朱溫有過將皇位傳給朱友文的心思,朱友珪和朱溫的關係這麼僵硬,和這件事也有關係。
沉浸享樂中的朱溫將答應將臣屍祖的事,忘的一乾二淨,並沒有再以舉國之力,幫助屍祖們完善《九幽玄天神功。
四大屍祖因此出走,將臣,螢勾皆隱居,僅有旱魃和候卿還有些行蹤消息傳出,找起來頗為麻煩。
胡修吾說道:“我隻是知道,一定會有人貪圖陰兵威力,想要據為己有,而泣血錄就是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