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微微一愣,轉而搖了搖頭:“智取怎麼個智取法一般除了強攻之外,對這種堅城,無非是五行戰法,好像都不實用啊。”
苻融笑道:“哪五行戰法”
梁成點了點頭,沉聲道:“所謂五行者,金木水火土是也,土者,即地穴戰法,我軍需要作地道以攻城。但是今天一戰,劉裕倒是反過來先挖地道來劫殺了我軍叫罵的士卒,想必城中亦早有防備,這城外的護城溝還沒有填滿,我軍就算穴地,也會在靠近城牆時就給發現,此路不通也。”
苻融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得好。穴地之法,隻需要在城內挖下長壕以隔斷,再安上一些水缸大甕之類的,以聽地音即可防下。而且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此法不通。那水戰法呢”
梁成一指麵前那靜靜流淌的淝水,說道:“這壽春依淝水而建,按說是可以引水灌城的,但壽春城的選址在高坡之上,並非窪處,而且現在是冬季,水量小,不是夏天的那種雨季汛期,即使我們在上遊築壩隔水,也很難一下子衝掉這壽春城的城牆。”
苻融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在水中下毒,可否”
梁成搖了搖頭:“不行,城中一定是鑽井取水,早就不指望這城外的淝水了。再說現在經常下雪,把積雪聚集熔化,也可有水,這點上做不得手腳。”
苻融歎了口氣:“水土之法皆不可行,那木攻法呢”
梁成的眉頭一皺:“木攻之法,就是用多種攻城器械,如衝車,雲梯,小腳木驢等。製作這些攻城戰具,費時費力,而且即使做好,仍然是需要強攻。我怕就怕我們的部隊幾天內不攻城,士氣下降,就算有攻城器械,也難以攻下。從今天的攻防戰來看,劉裕深通攻守之道,對於攻城戰俱,總有應對之法。剛才我就說過,晚打不如早打,所以這木攻之法,費時費力,不用的好。”
苻融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隻有金攻和火攻二途了,先說金攻吧。”
梁成笑道:“金石攻法,就是用投石車和鐵甲軍,這點我今天已經用過了,劉裕用布幔化解我的投石,用城內的投石機大量殺傷我軍的重甲士兵,這兩樣都不好使。所以,最後隻剩下火攻一途了。”
苻融的眼中神光一閃:“火攻有沒有機會”
梁成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機會。其實我一早就想過這個辦法,但是那劉裕守衛極為嚴密,現在是夜裡,你沒有看到,如果白天的時候,你就能發現,這壽春城裡所有的建築,隻要是木頭的,都會在外麵抹上厚厚的淤泥,我軍的火矢就算射中這些城樓,仍然無法引燃。”
苻融勾了勾嘴角:“那如果把火矢或者投石機發射的火球拋過城樓,扔進城裡,是不是可以引燃民居”
梁成歎了口氣:“這點我們能想到,劉裕應該也早有防備了,他能在城樓的木頭上抹泥,就一定會拆了城內靠城牆的木製民居,或者是在屋頂上抹泥,塗糞便,以避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