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宣的聲音大喇喇地從一邊響了起來:“到處找你們找不到,原來是跑這裡看天師道的人來了,怎麼,聊天也不叫上我阿壽啊。”
檀憑之沒好氣地說道:“誰叫你阿壽這回扔下我們,到將軍的親衛營去了。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這兩年兄弟白當啦!”
劉敬宣的臉微微一紅:“又不是我想走的,我爹非要把我拉去,我有什麼辦法這是軍中的正式調令,咱老虎部隊每個兵都得聽他的,包括你我在內。”
向靖涎著臉,笑道:“那個,阿壽哥,能不能把我也弄進你爹的親衛去啊,聽說那裡比較容易立功呢。”
劉敬宣不屑地啐了一口:“立個屁功,就是給我爹帥旗之下站崗罷了,鐵牛啊鐵牛,你第一天打仗麼將帥的位置是不可能在最前麵的,倒是我要羨慕你們,有的打有的殺,我隻能乾著急了。”
向靖勾了勾嘴角:“那上次在演武的時候,寄奴哥怎麼就在最前麵”
劉敬宣笑著看向了劉裕:“就是寄奴,上次也得在小崗之上坐鎮,掌控全局,後來他為了穩住前線才到了前麵去,不過把帥旗交給了我來指揮,他上去殺得爽了,我就隻能在看麵乾看著,哼,寄奴,想到這事我就不爽啊。”
劉裕微微一笑:“鐵牛,阿壽這回說得對,身為將帥,要對全軍負責,可不能隻顧自己一個人殺得痛快。不然帥旗一倒,那就軍心散了,會馬上崩潰,戰場之上必須要保持的就是指揮者的命令隨時能下達,帥旗前移意味著總攻,後撤意味著退卻,如果帥旗倒了…………”
向靖搶著說道:“倒了就是大家一起準備嗝兒屁吧,因為大帥都完蛋了!”
所有人都放聲大笑,檀憑之更是笑出了眼淚來,一個勁地捶著向靖那寬寬的胸膛:“你小子,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啊,這都想得出來。”
笑完之後,劉敬宣看著劉裕,點了點頭:“寄奴啊,這回你從壽春回來,又趕上我正好給調回親衛隊去了,一直沒撈到機會說話,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劉裕點了點頭,向著檀憑之和向靖使了個眼色,向靖嘴裡還不情願地嘟囔著什麼,檀憑之一把拉住他,頭也不回地就向靖一邊走去了,很快,這裡隻剩下了劉裕和劉敬宣二人。
劉裕看著劉敬宣,平靜地說道:“什麼事情要瞞著瓶子和鐵牛呢”
劉敬宣歎了口氣:“茲事體大,其實這回我就是來找你的,因為向靖剛才問的事情,我爹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