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微微一笑,以手按胸,按胡人的禮儀回了個禮:“二位都是英雄好漢,此去定會有所作為,不過任何時候都要記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全自己,方能逞英雄之誌!”
慕容蘭神色複雜地回了個禮,一言不發。
王睿與王懿轉身大踏步向著北方而行,邊走邊仰天長嘯,漸漸地,他們的身影和嘯聲消失在了地平線的遠端,再也看不見。
皇甫敷的目光落到了劉裕的身上,沉聲道:“阿巴斯,現在輪到你們了。”
劉裕淡然一笑:“皇甫將軍,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甫敷的眼中冷芒一閃:“你們並非大晉子民,卻是身負武器,出現在這戰區之中,雖然你們自己說隻是商人,但我們無法判定你的話是真是假,所以,本將有理由把你當成奸細拿下,帶回去細細審問。你如果識相的話,就不要逼我們出手,動起手來,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劉裕笑道:“我們既然並非晉國子民,就有權力走自己的路,剛才的令牌,你也看到了,難道堂堂大晉五州都督的令牌,也不頂事嗎”
皇甫敷不屑地把手中的令牌扔回給了劉裕:“阿巴斯先生,我怕你是弄錯了一件事,這個五州都督,可不包括我們荊州啊,北府軍聽謝家的軍令不假,但他謝玄謝鎮軍的將令,還管不到我們荊州軍的頭上。”
慕容蘭的眼中冷芒一閃,握緊了手中的大弓:“這麼說,你們想要硬來嗎”
吳坊正連忙再次下跪,聲音中帶著哭腔:“軍爺,將軍,你們可千萬彆冤枉了二位好人啊,他們若是奸細,又怎麼會留下來救我們呢我小老兒以性命擔保,他們絕非大晉之敵啊。”
桓振厲聲道:“住口,這裡沒有你們說話的份!阿巴斯,你說你跟謝家有交情,為什麼謝家給你令牌,你不在大晉境內做生意,卻要去秦國”
劉裕淡然道:“因為我們的產業,貨物都在秦國境內,當然,我答應幫大晉去做一些有利於他們的生意,以後也在大晉境內行商,謝都督這才給了我這個令牌,但我畢竟得先回長安一趟啊,去遲了,萬一我的商行毀於戰火,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桓振的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你跟謝家作了什麼交易,能給他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