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有些意外,在進入這個大廳之前,他並不知道其他三個鎮守的身份,他看向了陶潛,不信地搖著頭:“你確定他是玄武”
司馬尚之冷笑道:“怎麼,有什麼奇怪的我們譙王一係,是大晉最忠心的宗室,怎麼就不能當黑手乾坤的成員了”
劉毅咬了咬牙:“我不太相信,黑手黨是為了限製皇權而成立的,可你…………”
司馬尚之淡然道:“我姓司馬,可我不是皇帝,本質上,我跟你們一樣,都是臣子,既然是臣子,就是命係君手,我也不想被這樣隨便地屠戮,這就是我接任玄武一職的原因。”
劉毅咬了咬牙:“我們之間打過不少交道,我一直以為你是謝家的人,可沒想到…………”
司馬尚之哈哈一笑:“謝安就是因為想給自己謝家謀好處才給合力乾掉,他的繼任者怎麼可能繼續找謝家人我答應以後會對謝家多加關照,他才肯把這個位置給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劉毅歎了口氣,轉向了朱雀:“玄武已經讓我夠意外的了,你呢”
朱雀冷冷地摘下了麵具,一張清秀的臉,展現在了劉毅的麵前,劉毅的眉頭一皺:“徐羨之怎麼會是你!”
朱雀戴回了麵具:“你也不想想,沒有王凝之的多年資助,我又如何能在世家的眼皮底下,在吳地建立起自己的情報組織。前任朱雀是整個組織裡對劉裕最為警惕之人,自然也會在劉裕身邊安插心腹。而我,就是前任朱雀是劉裕身邊留的最後一手棋子。”
劉毅咬了咬牙:“想不到你跟劉裕自幼長大,這麼多年的交情,居然還是彆人放在他身邊的眼線,臥底,太可怕了。”
徐羨之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我們徐家世代受王家的庇護了。就是上次盧竦作亂,我家有直係長輩參與,按律就算不全家族誅也是要罰沒為奴的,是王公庇護了我們,安排我們家遠走他鄉,還給家父找了官當,這樣的恩情,是世代相承的,可比跟寄奴少年時的交情更深,這點,我沒有選擇。”
劉毅歎了口氣:“怪不得,你爹寧可死在縣令任上也不走,還要你去報信,我原以為你是要去會稽接自己的女兒,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要向王凝之報信,讓他逃離。”
徐羨之點了點頭:“這是作為一個諜者,也是作為他多年來真正弟子,必須要做的,本來我想護著他逃跑的,可惜他拒絕了,也許,從他讓我跟著夫人照顧他的孩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隻可惜夫人讓我提前離開,我甚至連救出公子的機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