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公府外,車馬已經排成了長龍,劉邁一身紅色的官袍,在這裡大聲地嚷嚷著:“各位,稍安勿躁,桓公正在商談國事,今天沒有時間接見各位,請回吧。明天還是老規矩,辰時開始接待賓客!”
府內的一處庭院之內,堂屋之上,坐在主位的桓玄麵無表情地聽著外麵劉邁的聲音,一邊的殷仲文誕著笑臉:“桓公高明啊,讓劉邁這個酷吏去看門,那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啊。那些個想趨炎附勢的家夥,一看到劉邁,就嚇得能躲出三丈遠,劉閻王的這個名聲,可不是蓋的!”
卞範之微微一笑:“當初老殷你不也差點去見了劉閻王嗎”
殷仲文的臉色一變,慍色滿臉:“老卞,你還想提這事是嗎這筆舊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桓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才沒消停幾天,又要掐起來,仲文啊,做人不要太斤斤計較,你是當世名士,文學大才子,應該有名士的風範才是。”
殷仲文恨恨地說道:“誰讓敬祖老提這個,今天又不是我惹他的。”
桓玄笑道:“敬祖啊,你也是的,開個玩笑適可而止,要是我說把你交給劉邁,隻怕你也笑不出來了吧。”
卞範之勾了勾嘴角:“那是,最近在處理那些逆賊家產的時候,我沒少撈,這點我主動向桓公坦白。”
殷仲文一下子來了勁:“桓公,你聽到了吧,我前一陣跟你說的沒錯吧,敬祖他們太不象話了,你不能隻處理桓振,對他就沒有任何處罰吧。”
桓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敬祖揩些油水的事,是我下令的,不關他的事,跟我出生入死,提心吊膽這麼久,總要有點好處才是,要不然也沒人幫我做事了。至於桓振,那本就是一個障眼法,明著處分他,實際是去伏擊孫恩的,他做得很好,現在我派他去荊州,也是接到了線報,有些殷仲堪,楊佺期的餘黨又不安生了,我得派員猛將去盯著才是。”
殷仲文討了個沒趣,歎了口氣:“如果是主公的意思,那就沒話說了,隻是主公,我勸你一句,天下初定,現在正是你要豎立威望的時候,如果過於縱容左右和家族中人這樣枉法貪贓,隻怕…………”
卞範之不屑地說道:“好了好了,老殷,不就是這種有油水的事沒帶上你嗎,沒關係,馬上又是新的一波清洗要來了,有你的好處呢。”
殷仲文的雙眼一亮,看向了桓玄:“這個,這個是真的嗎”
桓玄微微一笑:“當然,這回我拿到了黃鉞,可以斬一些不聽話的家夥了,下次這種查沒家產的事,就交給你來辦。”
殷仲文哈哈一笑:“那就多謝主公了,放心,我一定秉公處理,絕不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