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規笑道:“這樣吧,我率舟師水軍現在出發,五千人馬順江而下馳援江夏,有我的這五千兵馬,江夏當可無憂。”
劉毅笑了起來:“那就辛苦道規兄弟了。”
眾人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劉粹滿頭大汗,飛奔而入,手裡拿著一份帛書,看著似是塘報。
劉毅的臉色一沉:“阿粹,何事如此慌張,一點也不鎮定。”
劉粹奔入殿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不好了,二哥,桓,桓振…………”
三人的臉色同時一變,何無忌站起身,追問道:“桓振怎麼了,難道,他反攻江陵了嗎”
劉粹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總算稍稍平靜了一點,搖頭道:“不,桓振,桓振全軍,向著江夏大倉而去,已,已到沙市。”
劉毅笑了起來:“和預料的一樣啊,他這時候哪敢回攻江陵,去攻江夏幾乎是唯一的選擇了,不過,陸路慢,水路快,道規,你半天時間就能趕到江夏,為防萬一,現在就出發吧。”
劉粹急道:“不,大哥,我是要說,沙,沙市有,有我軍的一路,一路人馬,截,截住了桓振。”
這下劉毅的臉色都大變了,從帥位上一下子站起了身:“什麼!沙市有我軍的人馬這不可能!荊州之地,所有的部隊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什麼時候派兵去沙市了!”
劉道規的眉頭一皺,上前直接從劉粹手中接過了塘報,飛快地看了起來,他一邊看,一邊說道:“是劉懷肅的軍隊,江州兵馬,會合了魏順之的江夏守軍,還有兔子所部前軍,共一萬五千精兵,日夜兼程,從江夏出發,直接到了沙市埋伏,等桓振棄守江陵,向江夏出擊時,他們突然出現,擋在了桓振所部麵前,迫其決戰!”
劉毅一個箭步衝上前,從劉道規手中搶過了這道塘報,看了起來,他一邊看,一邊額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臉色也跟喝多了酒一樣,越來越紅,直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把手中的這道塘報撕了個粉碎,扔到地上,大吼道:“什麼意思,這個時候來搶功嗎劉敬宣,你太過分了!”
何無忌的眉頭一皺:“希樂,這應該與阿壽無關吧,這次的主將可是劉懷肅,並不是阿壽啊。”
劉毅咬著牙,恨恨地說道:“劉懷肅可是作為劉敬宣的副將,一直鎮守江州的,這塘報上說,四天之前他們就出發了,秘密地繞過江夏,前出到沙市,連魏詠之帶去回援豫州的部隊也與其共同行動,幾乎是與我們反攻江陵是同時動身,如此重大的行動,我這個西征軍主帥卻一無所知,不是劉敬宣在搞鬼,又有誰敢這樣做!”
劉道規搖了搖頭:“希樂,且先息怒,這次西征以來,阿壽可是事事向你請示的,要是想搶功,以前早就出來了,而且阿壽可指揮不動兔子,想必這中間另有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