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赤特這回不敢再說什麼了,慕容蘭的武功一向隻是耳聞,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是天外有天,以前所有的軍中關於劉裕這對戰神夫婦的傳說,得到了親身體驗,自然是不敢再有任何非份之想。
向彌的身影也隨著一陣馬蹄聲遠去,徐赤特轉眼四顧周圍的幾百名將士,人人看著慕容蘭遠去的身形,臉上儘是崇拜之色,畢竟都是軍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些人絕大多數並沒有象向彌那樣和慕容蘭並肩戰鬥過,但今天見她的這一段出城,避箭,奪箭,反射,那現在心中和臉上,都隻寫著大大的一個“服”字了。
徐赤特咬了咬牙,沉聲道:“發什麼呆啊,還不快點清理戰場,沒聽鐵牛哥說嗎,把這些個死鬼怪物,全都給我燒了,不然,都彆想進城啦!”
慕容蘭銀甲白馬,一路疾馳,身後的晉軍軍陣,已經越來越遠,而在百餘步外,新的一大隊晉軍,卻已經在開始布陣,畢竟,前麵的戰況,隔了幾百步的後隊,是看不清楚的,隻能看到一個非晉軍衣甲的敵騎,飛速而至。
前排的甲士們在匆忙地舉盾持槊,而後排的弓箭手們則在搭箭上弦,嚴陣以待,他們都知道,能衝過前方向彌和徐赤特親自鎮守的陣列,衝到這裡的,定是勁敵,哪怕隻有一個,也要如臨大敵般地防守。
慕容蘭一聲長“籲”,座下的浪裡白收住了飛奔的四蹄,緩立於地,輕輕地搖頭甩尾,慕容蘭疼惜地撫著它長長的鬃毛,喃喃道:“難道,真的要逼我出手傷人了嗎”
向彌的聲音在後方響起,上氣不接下氣:“大嫂,大嫂,你,你等等鐵牛,等等,鐵牛…………”
慕容蘭一咬牙,鳳腰一扭,在馬上倒轉過來,同時搭弓引箭,直指來騎,這回她用的箭枝上,箭頭閃閃發光,絕非之前的空箭杆,對著二十步外,挾塵同至的向彌,冷冷地說道:“鐵牛,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向彌連忙控住了馬,在十餘步外停下,他高高地攤開了雙手,讓慕容蘭看清楚他的手上並無兵刃,然後大聲道:“大嫂,彆誤會,我不是來跟你為敵的!”
慕容蘭放下了手中的弓,但箭仍然扣在弦上,沙場上呼嘯的風,吹拂著她的秀發,她沉聲道:“鐵牛,我要去見寄奴,你為何苦苦相逼,非要逼我跟你動手嗎你不會真的以為,現在我剛生過孩子,就打不過你了吧。”
向彌哈哈大笑道:“大嫂,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在馬上打得過你了,彆說我,就是寄奴哥和阿壽哥,也未必能在馬上勝過你,你的馬上功夫是天生的,不是我們這些漢人可比。”
慕容蘭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真的好懷念,當年我們一起在北府軍中的日子,那時候,我們一直操練,總是那麼地無憂無慮,也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會你死我活,刀兵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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