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極強的求生欲,對未來的生活還抱有相當大的熱情和期待,並且她的死因是吸入式藥物的瓶子掉在了床底深處,老人自己夠不到的地方,導致她因為沒有辦法及時用藥緩解氣喘,最終死亡,這個過程相對其他四個人就要更加漫長,也更痛苦。”
“所以這個凶手,很顯然是內部的人,”齊天華越聽眉頭就鎖得越緊,“可是這個人選擇目標的邏輯到底是什麼?
這五個老人,嚴格說起來,隻有三個屬於真的是‘好人沒好報’的晚景淒涼,吳全仁的家人對他也很好,隻是病痛折磨比較嚴重,而呂秀華是最說不通的,家境好,子女孝順,雖然有嚴重的氣喘,有點受罪,但隻要及時用藥緩解,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這裡麵根本就說不通啊!”
寧書藝笑了笑,其實她從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都在為齊天華提出的這些疑問而感到困惑,但是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調查,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漸漸變得清晰。
“我自己的觀點更傾向於凶手對這些老人下手並不是出於對他們的仇恨,恰恰相反,選擇這麼做,是因為這個人對這些老人感到憐憫和同情。
凶手的邏輯很顯然是不能夠接受這樣品德高尚的善良老人,到了晚年卻要遭受各種痛苦和絕望,認為如果不能活得有尊嚴有質量,倒不如一死換解脫。”她對大夥兒說。
她的這個觀點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讚同,趙大寶他們連連點頭,表示這的確是最說得通的理由了。
“斯賓塞.約翰遜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寧書藝繼續說道,“凶手的作案邏輯也是一樣的,一定會隨著得手次數的多少,以及這中間穿插進去的一些其他因素而發生改變。
就比如說,這五個人當中,吳全仁是第三個過世的,在他之前,健康樓裡突然離世的那兩位老人都是屬於做了一輩子好人,但是晚景淒涼,無兒無女或者子女不孝。
那麼吳全仁在五個人中,拍在第三個,呂秀華是第四個。
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做個對比,就會發現,他們是存在共同點的,那就是子女孝順,晚年比較幸福,但同時不可避免的收到了病痛折磨,無法根治。”
“那不對啊,”羅威提出疑問,“吳全仁和呂秀華的病痛折磨根本就不是能夠相提並論的吧?
這兩個人,一個是已經沒有了治療的機會,就隻能在痛苦中一點一點走向終點,到底還能活多久,這個就算是醫生也沒有辦法給下定論。
另外一個,腦出血都已經治愈了,隻是留下了嚴重的氣喘後遺症,雖然難受,但是一點不影響生命安全,不影響她的壽命啊!”
“你說得對,這是我們大部分人的邏輯,但很顯然不是凶手的。”寧書藝並不反駁羅威的看法,“這一點暫且放在一邊,咱們後麵再討論。
至少從這個順序和關聯上,不難看出,凶手在對吳全仁下手並且獲得了成功之後,從自己的’成功經驗’中總結出了一個新的衡量標準——哪怕子女孝順,家庭幸福,晚年受病痛折磨且無法根治的老人,也需要這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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