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並不知道霍岩和邢宗達老爺子之間的事情,所以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繼續等著寧書藝往下說。
但她投過來的眼神,霍岩卻是一瞬間就明白過來。
“會不會有風險?”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開口問。
寧書藝點點頭:“風險自然是有的,這個我也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萬無一失,但是就像釣魚一樣,尤其是當魚塘裡的魚已經驚了的時候,想要讓魚敢去咬鉤,會需要一個時間過程。
從這五位老人前前後後加在一起,時間線蔓延了一年多這一點也能夠證明,凶手在實施犯罪的時候是有一定作案間隔的。
這個間隔是出自於對方的謹慎性格,也可能存在尋找目標、了解目標以及接近目標,以及獲得目標的信任、麻痹目標的時間。
剛好我們現在還有幾項結果需要等,還有幾個人需要查,本來就不是急於收網的時候,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這裡麵有可能存在的風險。”
“這個風險,有辦法進行乾預嗎?”霍岩猶豫了一下,問。
“從凶手前麵幾次得手的前例來看,咱們應該還是能夠大體有一個預判的。”寧書藝點點頭,“對方一直都在利用這幾個目標老人本身的病痛或者生活習慣來做文章,所以可能采取的方式,也是根據老人的‘頑疾’來決定的,這就是可操作的部分。”
“你們倆……說的是什麼?”趙大寶聽著有些懵,一頭霧水地問寧書藝和霍岩。
羅威和齊天華也是一樣的一臉困惑。
寧書藝看看霍岩,這件事要怎麼同其他人說,還是由霍岩來決定似乎更加妥當。
“我在康養中心遇到了一個認識人。”霍岩略微猶豫了一下,很快就開口回答了趙大寶的疑惑,“也是一位老年人,最近才住進去,寧書藝應該是想要讓他來幫咱們。”
他並沒有提及邢宗達老人與他可能存在的關係,不過那與其他人也好,與這個案子後續的調查也好,似乎都沒有太大關係,所以其他人聽了之後也並沒有特彆在意。
“哦,那確實是得考慮好。”趙大寶也有些擔心,“下餌這個做法本身來說,肯定是有效的。
隻不過要是換成彆的案子,咱們自己人喬裝打扮一下,去充當這個誘餌,安全係數和把握都要大得多。
偏偏這一次的凶手隻把目標鎖定在老年人的身上,這不是咱們能夠喬裝混過去的。
而且從這五位老人的死亡時間來看,凶手作案基本上是在午夜或者淩晨,這個時間段咱們就算埋伏在外麵,衝進去也還是浪費時間。
這件事確實還是要穩妥考慮才行。”
霍岩微微皺著眉頭想了想,站起身來:“我想去和張法醫他們聊一聊,看看用什麼理由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