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所有工作按部就班地推進著,這期間隊裡麵沒有任何人到康養中心去,從外界看來,這件事就已經塵埃落定,徹底翻篇兒了。
又過了一周左右,有一天下午,霍岩收到了一條信息,他看過之後,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找到寧書藝,把手機遞過去:“走吧。”
寧書藝看了看,點點頭:“走。”
兩個多小時之後,在一個居民小區外狹窄的巷子裡,光線已經有些昏暗下來,時間也過了下班高峰,所以隻有偶爾才會有行人從這裡經過。
沒過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從巷子口拐了進來。
她看起來滿是疲憊,走路的姿勢都體現著她此時此刻有多累,垮著肩,駝著背,行進速度也並不快。
天氣日漸炎熱,這種狹窄又避光的巷子很顯然是某一些“三急”人群所熱愛的,因此巷子裡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表的氣味。
那中年女人最初還沒有察覺到,但又走了幾步之後很顯然也是聞到了的,並且很不喜歡,於是一手掩著鼻子,腳步也略略加快了一點。
在經過一排靠牆聽著的汽車時,其中一輛車忽然按響了車笛,把那女人嚇了一跳,本能地朝鳴笛的那輛車看了過去。
車窗降了下來,窗口露出寧書藝的半張臉:“崔姐。”
被車笛聲嚇了一跳的人正是崔新燕,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寧書藝他們,從表情來看,似乎是有些吃驚的。
“啊……是你們啊……”微微回過神來之後,她有些不大自然地笑了笑,“真巧……”
“不巧,我們專門來找你的。”寧書藝衝後麵的車門比了比,“崔姐,上車吧,有些事情我們想要和你聊聊!”
崔新燕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情願,但是終究還是沒敢說什麼,連忙打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去公安局的一路上,崔新燕坐在後麵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又表現得如坐針氈,滿心的不安都寫在了臉上,一副不知道自己要麵臨什麼,但是又不敢開口問的樣子。
很快,公安局就到了,崔新燕從院子裡跟他們走進辦公樓,一路到辦公室,都頗有一種做賊的感覺,一直到進了辦公室,被寧書藝招呼著坐在了桌旁,也還是一臉惶恐,兩隻手抓著自己手裡的帆布包,都快要把帆布包的袋子給擰成麻花了。
“崔大姐,彆緊張,今天我們找你就是想要和你聊聊。”寧書藝見她這麼緊張,便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麵前,笑眯眯地對她說,“主要是考慮到聊天的內容可能不一定是你願意讓家人或者鄰居什麼的聽到的,所以就沒有在你家附近直接和你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