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畫的這句話一瞬間就揭開了許傳鵬作案嫌疑的最後一個疑點。
寧書藝和霍岩連忙聯係趙大寶,將許傳鵬表弟的個人信息告訴他,讓他馬上查一查。
結果這一查還真是立刻就有了結果——許傳鵬表弟的身份證的確先是在前天有過住宿登記的情況,入住的是一家小旅館,位置距離徐理遇襲的地點步行不過五六分鐘而已。
這就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至此,徐理遇襲的案子就基本上已經一清二楚,隻剩下後續的流程要走而已。
“馮畫,謝謝你給我們提供了重要的線索,我們就不耽誤你的工作時間了,如果後續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再跟我們剛溝通。”寧書藝拿出自己的名牌遞給馮畫。
馮畫略微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來,看了看,放進口袋裡。
“如果真的是許傳鵬……”她糾結著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那他會被判多久的刑啊?”
“這個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回答你。”寧書藝搖搖頭:“要結合他的作案動機,徐理後續的治療情況這些,由法院來綜合裁定。
你是擔心他會對你進行打擊報複?
如果是害怕這個,那你倒是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向嫌疑人透露線索來源的,他應該也沒有機會回去對你進行威脅恐嚇。”
馮畫聽了她的話之後卻搖了搖頭,看起來似乎有些泫然欲泣的意思。
“我就是覺得……自己挺對不起他的……”她囁嚅道,“如果不是我那時候整理不好自己的情緒和感情,搞得一團糟,跑去找徐老師求助,也就不會刺激到他……
現在他因為我,一衝動闖了禍,我覺得好像是我害了他一樣……”
說著說著,馮畫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麼說好像有點不太對,趕忙又補充一句:“還有徐老師,我也覺得特彆對不起他!
他一心一意的幫助我,不圖名不圖利,結果也是因為我,受了這麼大的罪,我也覺得特彆對不起他……”
“馮女士,你公司那邊,其他人的會應該也開得差不多了。”寧書藝看了看時間,打斷了她的話,“需不需要我陪你上樓?如果因為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給你帶來了什麼不便,我可以幫你和你的領導解釋一下。”
馮畫訕訕地擺擺手:“那……那倒是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訕訕地下了車,一個人回了寫字樓,回去的路上一步三回頭,走得很糾結。
寧書藝透過車窗看著她走遠,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以前總聽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對這話的理解始終不太到位。
見過她之後,我不得不承認,我對那句話有了更加清晰認識!
雖然說許傳鵬肯定是有很大的問題,也是這整件事裡麵責任最大的,但是馮畫的優柔寡斷、搖擺不定,還有兩邊傳話的做法,也間接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