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確實是,就是這案發現場那麼偏僻,如果不是有什麼親密關係的話,一個年輕女孩兒,會被關係不到位的人給約到那種地方去見麵嗎?”趙大寶對此存疑。
“你說的這也是一部分人的邏輯,但是畢竟不是所有人考慮問題的角度和方法都是一樣的。”寧書藝點點頭,同時也提醒趙大寶,“我們不能用自己認為最合理的邏輯去推測彆人的言行,一旦先入為主就容易看不見真相。
隻有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客觀的羅列出來,才能夠更容易找到真相。”
趙大寶對於這話沒有任何異議,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沒有了指紋識彆的幫助,也沒有死者的衣物、個人物品作為佐證,想要弄清楚那名死者的身份,就隻能用排除法了。
首先從符合年齡的失蹤女性人口當中進行排查,不止W市的範圍內需要查到,就連周邊年齡相符的失蹤人口也都要排查到。
第一**排查,沒有任何收獲,找不到和死者相貌特征相符的對象。
第二輪,他們又擴大範圍,把外省年齡段相符的失蹤女性也都囊括進來。
中間還真發現了一個非常相似的,但很快就又排除掉——失蹤者家屬報案稱該女性的胸口有一塊粉紅色的胎記,半個巴掌那麼大,而死者身上的紅油漆被清理乾淨之後,很顯然是沒有任何醒目的胎記或者疤痕的。
失蹤人口這一條路走不通,死者的家人應該還不知道她已經不在人世的這個事實呢。
“法醫說死亡時間大概已經超過了72小時以上,表麵那一層厚厚的油漆雖然說給咱們的工作帶來了一定的麻煩,但是也在某種程度上隔絕了空氣,暫緩了腐爛的速度,倒也在某種程度上也幫了咱們的忙。
再加上油漆的氣味兒太重了,惹得鄰居老太太跑去查看情況,否則這種溫度下,搞不好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高度腐爛了,到時候難度更大!”看排查工作沒有進展,大夥兒有些情緒低迷,寧書藝開口安慰大家。
“失聯三四天的時間,如果是獨自在外地工作的人,家人都在外地,或許還不知情。
工作單位雖然會發現曠工,也會發現聯係不上,但會不會代為報案,還是就直接很麻木地走了開除的流程,這個就不好說了。”霍岩提出建議,“但這說不定是一個路子,可以嘗試一下。”
“22周歲到26周歲,除了單位的女職員之外,高校在讀女大學生、研究生,也是有可能的吧?”趙大寶問。
霍岩搖搖頭:“這個季節,在校學生要麼不放暑假在學校裡做實驗,要麼暑假自家裡,要麼是暑假短的地方,剛過開學返校,想要和所有人全麵失聯三四天以上還不被發覺是很難的。”
“有道理!我倒是忽略了這會兒正好是暑假的尾巴這個問題了!”趙大寶拍拍腦門兒,“你說的有道理!
那我現在就聯係協查的事兒去!”
這一回,還真被他們給查了出來,W市有一家私企的確有一名女性員工,無故曠工了近一周的時間,並且人事部門無法和她本人取得聯係,於是便直接把對方做了開除處理,個人物品現在還暫存著公司,沒有人去領取。
寧書藝他們趕忙詢問了那個女性員工的姓名和身份信息,從戶籍係統那麼一查詢,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幾乎就已經確定了,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名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