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和我爸那份心思,我估計不光小藝懂,她隊裡同事都懂!”寧書悅在一旁替妹妹回答寧媽媽,“都不止她隊裡的同事,我們園的那些老師當年也都特彆懂您和我爸的這一片苦心呢!
你們不就是希望閨女在單位能多點照應麼!放心吧!小藝她都懂!這事兒您就讓她自個兒看著辦吧!”
“唉,你不懂,你妹妹跟你情況不一樣。”寧媽媽搖搖頭,估計是覺得女兒不開竅,逼得她把心裡話都給說出來了,“你們幼兒園同事關係好,平日裡也融洽一些,上班舒心。
你妹妹那邊是在單位裡和同事們關係處得越是和睦,我和你爸就越覺得心裡頭踏實!
他們那個工作性質畢竟擺在那裡呢,同事關係和諧,關鍵時刻不也有個保障麼!”
寧書藝嘴裡含著食物,張不開嘴,卻又被母親這一番理論說得又好笑又暖心,隻能閉著嘴巴嗤嗤地悶笑,咽下這一口才騰出嘴巴來開玩笑:“媽,沒看出來,您這老太太夠現實的!”
寧媽媽伸手往她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佯怒瞪她一眼。
“你們老爸自打退休之後,專業大廚成了退休糟老頭兒,他也是空虛得很,就剩下做飯手藝這麼一門看家本事了,讓他發揮發揮餘熱,他自個兒也高興,這不是一舉兩得麼!”寧媽媽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要不你們瞧,樓上跳電閘,他能跑上去幫忙快一小時了還沒下來!這就是有勁兒沒處使,給他憋的!”
寧書藝和姐姐對視一眼,都笑了。
從小到大,她們倆早就習慣了父母的性格和為人處世。
寧媽媽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軟的一塌糊塗,偏偏嘴硬。
至於寧爸爸,那就是一個精力旺盛又熱心腸的人,脾氣也是好得一塌糊塗。至少寧書藝記事起好像就沒見自己老爸發過什麼脾氣。
“媽,放心吧,我在單位已經非常有保障了!就我們組的那個趙大寶,上一次來咱們家吃飯的時候,讀老爸做的羊蠍子那叫一個念念不忘,都念叨好幾回了,說想要跟爸求方子,他好回家做給他老婆吃呢。”
“哦,那個圓臉的小趙,我記得他!”寧媽媽一聽這話也很高興,“上次他是不是說他愛人正懷著孕呢那今晚我就讓你爸給寫紙上,明個兒你就給人帶過去!人家的家屬這麼關鍵的階段,那必須吃得有營養還順口!”
說完之後,她又貌似隨意地問:“那新同事多大歲數啊成家了沒有”
“霍岩好像比我大個兩三歲吧,沒成家,還臨時住著單位宿舍呢。”寧書藝隨口回答。
寧媽媽歎了口氣:“那估計家不是本地的,一個人初來乍到,工作那麼辛苦,不容易啊!你下班晚,到家還有人給熱湯熱飯的留著,那孩子就一冷冰冰的宿舍。”
“媽,您和我爸真的不能再這麼關懷我單位同事了!且不說咱家都快成了我們隊的團建主場這事兒,主要是再這麼關心下去,我單位那些同事就得下班再加練,才能夠保持住腰圍了!”寧書藝調侃道。
寧媽媽被她說得哭笑不得,隻好擺擺手,表示自己不瞎操心了:“行!彆的咱就先不說了!回頭等你爸回來,我就讓他把方子給寫下來,明兒你給小趙拿去!”
這時候,寧書藝的姐夫聶光推開了廚房門,笑嗬嗬地站在門口問寧書悅:“老婆,你們跟咱媽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寧書悅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搖搖頭:“沒說什麼,就是聊聊小妹單位同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