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點點頭,這個觀點他是認同的:“不過說起來,這個王雨洛的人際關係還是挺簡單的,無非是那幾個家庭成員,還有外麵幾個酒肉朋友而已。
害死她的人,作案動機是什麼,這個我昨天想了很久。劫財害命肯定是不存在了,因愛生恨現在暫時還不能排除掉,還有一個就是仇富。
除此之外,我是暫時想不到什麼原因,能夠讓人恨不得想讓王雨洛死了。
圖財的,因愛生恨的,這兩種比較容易鎖定範圍,比如說她爸之前的那個未婚妻吳彩芳,還有她的那個死乞白賴要複合的前男友,都可以有這種動機。
但是仇富這一個就不好說了,畢竟仇富這種心理,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但是未必都到了恨不得弄死人家的程度,而且就算是心裡這麼想,仇富那點心思也未必都會掛在臉上給人看!”
“其實不管是哪種原因,終歸凶手是能夠從王雨洛的死這個結果上獲得到一點什麼的!”寧書藝提到最重要的一點,“這種獲得可能是精神上的滿足,也可能是經濟上的,實打實的物質好處。
我現在看來,單純仇富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所以你方才的擔憂可能沒有什麼必要。”
“這話怎麼講”
“仇富既然占著一個‘仇’字,本身就是帶著一種強烈的情緒在其中的。帶有仇恨色彩的謀殺往往在殺人手法上也好,最後的效果呈現上也罷,都會體現出對死者的一種恨意。
王雨洛的死亡現場實在是太過於不顯山不露水了,死狀也是比較平靜,和猙獰啊痛苦啊那些關係都不大。
雖然說死亡本身是很殘酷的,但是如果恨一個人恨到必須要計劃著殺死對方才能夠痛快,又怎麼可能讓對方死得那麼‘安詳’呢你們說是不是”
趙大寶聽了這話,連連點頭,覺得寧書藝的考慮還是很有道理的,他之前的確忽略掉了“仇”這個概念。
寧書藝接著說:“所以我個人更傾向於,凶手能夠從王雨洛的死亡結果中得到利益。”
霍岩在一旁認認真真聽著寧書藝說的話,一臉嚴肅,生怕漏掉什麼關鍵信息。
這是他入警以來第一次正式參與到案件的偵破調查當中,很多理論方麵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知道,卻不夠透徹的,以前隻聽彆人開玩笑說寧書藝是“警界王語嫣”,今天算是正式看到了她發揮水平的樣子。
寧書藝的心思都集中在討論案子上頭,並沒有注意到霍岩的專注,她繼續說:“還有一個細節,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留意到。
早上她出門前,給和於夢芃發的那張照片上,王雨洛明明是化了一套精致的全妝,每一處都是非常用心的,口紅的顏色也是非常漂亮,很提氣色。
但是等她出現在商場和私人影院的監控畫麵當中的時候,臉上就和咱們出現場的時候看到的一樣,什麼眼妝底妝那些都還在,一點沒變,唯獨嘴巴上麵,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塗。”
趙大寶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抓了抓後腦勺,訕笑:“喲,這個細節我還真沒有注意到。霍岩你看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