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拿這種事情騙你有什麼意義?”寧書藝反問張家雯,然後又適時地補了一句,“哦,對了,如果是因為出售那些違禁品給彆人,致人死亡的,還要從重處理。”
張家雯一愣:“什麼死亡?什麼意思啊?有人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我剛才就同你說了,我們隻需要了解與你朋友王雨洛有關的事情。”寧書藝不緊不慢地說,眼睛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張家雯的反應,“王雨洛死了,並且我們通過對她的死因進行調查,發現這裡麵你的‘功勞’還不小。”
張家雯聽到王雨洛死了的消息時,明顯是有些錯愕的,但更多的是慌張,這與她此時此刻的處境倒是相符。
“王雨洛死了?那、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她就是中學同學,普通交情,後來聯係也不多啊。”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嘴裡立刻就說出了撇清的話,似乎她早就把這一套說辭在內心裡演練了無數遍,不管是牽扯到誰出了事,隻要換一個名字,換一種關係,就可以脫口而出。
張家雯在這裡開口就撇清的底氣,很顯然是來自於那些王雨洛一遍一遍從銀行裡取走的現金。
張家雯的情況,寧書藝他們倒也是有所掌握的,知道她中學畢業之後就沒有再繼續讀書,並且似乎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從事過什麼特彆正式或者穩定的工作,始終處於一種閒散人員的狀態之中。
這樣的一個人,往往知識麵比較狹窄,既然如此,那開口蒙她,對於寧書藝來說,就沒有什麼露怯的顧慮了。
她就賭張家雯不可能把賺來的錢都放在自己手裡保管,一定也得再存到銀行裡麵去。
“你是不是以為每一次王雨洛給你付現金,就沒有人能夠查到你們兩個之間的金錢往來?”寧書藝一副已經把張家雯看透了的表情,微微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技術手段有多先進?
你應該知道每一張錢上麵都是有一個編號的吧?王雨洛把錢從銀行裡取出來,拿去給你,你再把現金與彆人按比例分掉,到手屬於你的那部分,到銀行存款機之類的自助途徑存起來。
那麼這一些編號的錢,從誰的賬戶出來,又被存進了誰的賬戶,就一目了然了,你承認不承認都無所謂。”
張家雯有些傻眼,在她的認知裡,銀行轉賬是有跡可循的,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但是現金交易就查不到痕跡,是最保險的辦法。
現在對麵這個年輕的女警察跟自己說,可以通過錢上麵的編號就查到自己和王雨洛的金錢往來,這可著實是把她給嚇著了。
“你是不是唬我啊?真有那麼厲害?!”她怕寧書藝詐她,開口提出質疑,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反應已經等同於承認了那些事實。
“對,我就是在唬你,你一定不要相信。”寧書藝對她笑了笑,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剛才那些都是我瞎編的,所以我們手裡什麼關於你和王雨洛的事情都沒掌握,你想要負隅頑抗,儘管繼續抵賴,什麼也彆配合我們。
你有一個明確的拒絕配合的態度,我們就可以撤了!還省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哦,對了,你可能不清楚,咱們辦案講究的是重證據,輕口供,隻要我們手頭的證據已經足夠充分,你承不承認,做不做這個筆錄,都不耽誤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