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彆著急。”寧書藝示意他冷靜一下,“事已至此,不管說什麼,也不可能扭轉既成事實,咱們還是聊一聊吧,爭取早點解決問題,這樣您的生活才能儘快回歸原本的正軌。”
“對對對!你們處理得越快,對我們影響就越小!那你們問吧!有什麼需要我們提供點,隻要我有這個能力,肯定積極配合!”房東一聽這話,忙不迭答應著。
“你把房子租給了什麼人?”寧書藝問。
現在屍體被包裹在厚厚的水泥當中,還沒有發掘出來,確定身份就更加不可能,隻能先從房東這裡看看能不能獲取到一些線索。
“我這房子是租給了母子倆,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姐,還有她兒子,能有三十出頭兒的樣子吧。”房東立馬回答,“他們母子倆在我這個房子是正兒八經住了能有五六年了!
我跟他們打交道其實不怎麼多,第一次租房子是我在樓下貼了廣告,他們看到了,打電話給我,我房租要的不貴,所以他們倆就挺痛快租下來了。
房租呢,本來我是押一付六,或者要是手頭緊的話,人看著還算靠譜,押一付三商量商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這母子倆來了之後很爽快,說他們平時不喜歡房東總去家裡弄著弄拿的打擾,所以願意房租年付。
那這種好事我肯定不可能拒絕對吧,一次收一年的租金,我就可以直接存個定期什麼的,他們不願意讓我一趟一趟跑來打擾,我也不願意費那個事。
所以這房子租給他們我是真挺省心,這一住好幾年,每年都是沒等到時間呢,我還沒等跟他們提,他們就從銀行給我轉賬下一年的租金。
就前幾天,我還跟我老婆聊天,說這租房子真的是看緣分,像我們家這房客母子倆這麼省心的好房客,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你說,這好好的!怎麼忽然之間就弄出來什麼人命官司了呢!這還不如他們是那種搗亂的,把我房子裡的東西都拆走賣了什麼的,好歹我再花錢買一套裝上,我這房子還能正常租出去!
現在可好了!這以後連我自己都覺得心裡麵發毛,彆說租給其他人來住了!”
“他們母子兩個你接觸過幾次?都是做什麼的?”霍岩問。
房東搖搖頭:“沒接觸過幾次,就剛租房那會兒見過麵,中間我給她兒子打過一次電話,起因是她兒子跟我說,家裡頭的浴霸壞了,他拆下來扔了,告訴我一聲。
我就跟他說扔了就扔了吧,都多少年的老玩意兒了,現在誰還用那個。我說過一陣子等我有空了,買個新的暖風過去給他裝上,結果他說不用,他自己買了裝完了。
他就是怕沒跟我打招呼,拆了我家舊東西扔了,回頭我會不高興,所以才跟我說一聲,他自己安裝暖風機的錢也沒跟我要。
再後來房租人家按時付,家裡頭有什麼東西壞了需要換新的,也不指望我們,什麼都不用我們管,我也就跟那個兒子發過幾次微信,都是關於家裡又換了什麼,人家跟我報備一句。”
房東苦笑,歎氣道:“我現在才覺得,這房客太讓人省心了也不好,搞得現在你們要是想讓我多給你們提供一點他們兩個人的情況,我都不知道!”
寧書藝一邊聽他說著,一邊腦海中還轉著房東方才提到的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