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裡的同事也表示沒有聽說過常君超有什麼感情生活,好像始終是單身。
寧書藝他們推算了一下時間,似乎是在到了這個廠工作之後,常君超就沒有再和什麼異往過,之前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的事情是在來這邊工作之前。
至於之前住處的老鄰居,也和王紅珍一樣,因為當年鄧慶蓉那種近乎於背信棄義、寡廉鮮恥的行為,對這一家子還有很深的印象。
他們對這一家人的評價大體上和王紅珍差不多,由此可見,王紅珍的說辭倒也十分中肯。
之前因為王紅珍被丈夫家暴,連和異性說話都會下意識感到恐懼,眼神都不敢有任何交流,所以寧書藝和霍岩也沒有追著她問太多與常君超有關的細節。
這回麵對許多的老鄰居,他們也試著詢問了一下常君超的身體特征,比如說有沒有什麼明顯的胎記或者疤痕。
這一問還真就被他們給問出來了。
有一個鄰居老大爺說,他記得很清楚,在常君超的後背上有一大塊疤痕,特彆一目了然。
那是夏天的時候,常君超買東西回來,估計的大包小包折騰熱了,t恤脫下來搭在肩膀上,後背上的大疤痕就被人給瞧見。
鄰居大爺問他怎麼弄了那麼大一塊疤,他說是因為小的時候調皮搗蛋,燙傷了後背,留下了那麼大的一個疤。
大爺還用手給他們比劃了一下,大概碗口那麼大的一個。
這一點倒是與屍檢的時候發現的並無二致。
至於王紅珍提到的那個後來跑去找鄧慶蓉的六十多歲男人,其他鄰居有的對此事並不知情,有的知道,但是也和王紅珍一樣,印象不深了。
可以確定的是,在那之後那個人倒也沒有頻繁過去那附近尋找鄧慶蓉,這也是鄰居對這個人印象不深的根本原因。
這一圈折騰下來,也已經到了下午,兩個人一身疲憊,卻又一無所獲,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吃頓快餐填填肚子,從落座到吃完走人,全程誰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表情也多少帶著幾分凝重。
惹得店裡其他食客都忍不住多朝他們看了幾眼,以為這是一對兒吵了架正在鬨彆扭的情侶。
實際上寧書藝確實心情不太好,她又累又煩,手頭的事情毫無頭緒,這都讓她的心裡窩著一股無名火。
案發現場因為在老城區,小區也是沒有物業的散樓,周圍並沒有特彆多可以被用來獲取線索的監控攝像頭。
鄧慶蓉雖然說在兩個居住地址的鄰居口中評價褒貶差距較大,與周圍的人卻也並沒有過什麼嚴重到可以升級到殺人害命那種程度的矛盾。
常君超在外麵的口碑甚至比他的母親還要更好一些。
雖然女同事都嫌棄他是一個讓人不舒服的媽寶男,但是「媽寶男」這個概念再怎麼令人厭惡,也不過就是遠遠躲開而已,並不算是什麼仇恨。
這對母子的社交圈子狹窄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似乎在現如今這樣的一個社會生活模式下,很難找到比他們更「大隱隱於市」的人了。
要說那種到處與人結仇,恩怨多如牛毛的人出了事,想要查起來就好像試圖用手去抓一隻抱成團的刺蝟,讓人一時不知道從哪裡著手的話。那現在這一起滅門案就好像是想要抓住一條泥鰍——根本無從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