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藝他們知道當初鄧慶蓉的去而複返,隻是沒有想到她不但在常榮還在世的時候就跑去給自己找了個「下家」,並且最後還卷了人家的財物離開。
「後來你有去找過她吧?」寧書藝問。
申宗德承認得十分坦誠:「對,我去找她了!我就想要個說法!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有那麼不告而彆的麼?
再者說了,她要走,我不攔著,帶她自己的東西走!包括我自願給她買的那些東西,隨便帶走,我不是那種計較的人!
憑什麼把我家裡頭凡是能拿走的值錢一點的東西,什麼手表手機項鏈戒指,都給拿走了啊!
結果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她平時對我說過的話,還有在相親角的時候,跟那邊彆的人說過的一些事情,零零碎碎透露出來那點信息拚湊到一起,這才大概弄明白她原來是住在什麼地方。
我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估計她能卷了我的東西跑了,就不太可能會在原地等著我去抓,我都做好思想準備了,自己就是遇到了一個老騙子!
結果等我真找過去一打聽,她還真搬走了,但是鄰居說的一些事,那可真的是從脊梁骨一直涼到腳後跟!
弄了半天,她是有一個兒子的!還不止這樣,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甚至還有老公,後來才去世的!
她原來的老鄰居都說她不是個好東西,什麼不給之前的丈夫治病啊,把病重的丈夫丟給兒子,自己跑了啊!
聽完那些,我扭頭就回去,不想找她了!
算我眼瞎,當初被她裝出來的假象給騙了,但是也算我運氣好!虧得她貪心,沒怎麼著呢就想分我家的房子,所以我們鬨掰了!
這要是她一直裝下去,我們兩個在一起,我跟這麼一個惡毒的壞女人生活在一起,保不齊哪一天我生個病,她就趁機要我命啊!」
申宗德打了個寒戰,似乎被自己的這個聯想給嚇到了。
「鄧慶蓉偷了你家裡的東西,當初您為什麼不報警?」寧書藝有些疑惑。
如果申宗德當初有報警處理這件事,說不定他們在最初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對於鄧慶蓉的定位也就會更加清楚,不那麼容易被案子的表象誤導了。
申宗德表情苦兮兮的:「孩子,我沒辦法啊!這種事怎麼去報警?丟人不丟人!
說出去,人家就會講了,一個老頭兒,鬼迷心竅了一把歲數跑去給自己找老伴兒,然後遇到個老騙子,被人把錢給卷走了?
反正我核算了一下,一塊手表,兩千多塊錢的現金,還有倆舊手機,算起來也不是損失大到承受不了,這事兒就算了,我實在是沒臉去報警再說一遍這事兒。」
「您不用這麼想,找個晚年的伴兒也不是什麼情理之外的需求,很正常。」寧書藝擺擺手,「您方才說,鄧慶蓉去您家裡的時候,把所有的個人物品都鎖在一個房間裡,不允許進不允許碰?」
「對對對!她有一個小旅行箱,大概有這麼大!」申宗德用手比劃了一個登機箱大小的尺寸,「那箱子被她不知道掛了幾道鎖!
箱子自己的拉鏈扣上麵掛個鎖,箱子外麵用行李繩紮了好幾道,還捆了一個鎖自行車的那種大圈兒鎖!到我家之後,這個箱子就被放在我家那個空屋子裡,她還得把門鎖上,我彆說到屋裡去看看那箱東西了,就算是我問都不行,門鎖鑰匙都隻有她能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