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藝歎了一口氣:“聶光這個人,好高騖遠,眼高手低,明明不管是天賦還是能力都平平無奇,偏偏就自信得莫名其妙,還自視甚高!
他總覺得自己比彆人都強,所以方方麵麵都必須壓彆人一頭,彰顯優越感。
之前那一陣子我就總覺得我姐回家之後,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好像為什麼事覺得難以啟齒,心裡犯難。
反倒是聶光,以前也沒覺得他回來這麼積極,最近倒是一反常態,不僅常來常往,還連樓上房子的出租都關心起來,我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果然,後來他拐彎抹角了半天,終於說到了他想要創業的事情。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創業總還是需要有啟動資金的,我爸媽並不是很讚成他的這個想法,沒有給他一個特彆積極的回應。
打那之後,他倒也沒再提這一樁,但是隨後不久,樓上就開始折騰起來了。
早先我就覺得我爸上一次租房子的過程有點奇怪,加上後麵的這些,就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霍岩和聶光見麵的次數不算多,隻打過那麼幾次照麵,遠遠談不上了解,隻不過是從表麵的言談舉止方麵印象並不是特彆好。
他覺得寧書藝這個姐夫幾乎是把自己的算計都貼在了臉上,眼露精光,而寧書藝的姐姐在丈夫麵前也莫名顯得有那麼一點唯唯諾諾。
姐妹兩個人雖然模樣生得有那麼幾分相像,性格氣質方麵卻是天差地彆一樣。
“你姐姐和你性格差距不小。”他對寧書藝說。
寧書藝苦笑著說:“確實是不太一樣,我的性格多少有那麼一點表裡不一,但我姐就是徹頭徹尾的好脾氣溫柔小女人。
她就是脾氣太好了,所以事事處處被聶光吃得死死的。”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歎了一口氣。
霍岩畢竟是外人,還是個異性,有些事情她自然也不好挑明了說。
原本姐姐寧書悅就不是個強勢有主見的人,再加上和聶光結婚到現在,兩個人從最初籌備著要孩子,一直也沒有動靜。
雖然說所有人都默契的不提這件事,但明顯能感覺到姐姐有一種氣短的示弱。
寧書藝按下不提的這部分“不足與外人道也”的事情,霍岩這個外人本來也並不是很在意,他這會兒視線依舊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寧書藝額角的那一道疤上。
“你當時,應該覺得特彆害怕吧”過了一會兒,他才又開口問。
寧書藝腦子裡正捉摸著聶光是怎麼和房誌揚扯上關聯的,忽然聽到霍岩問自己,還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便坦誠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