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局裡,和組裡的其他人碰了個頭,把銷售記錄上崔海春的名字同他們說了一下,其他人也都並沒有覺得特彆驚訝,隻是有些感慨。
「這裡麵要真的有他什麼事兒的話,那這家夥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羅威咋舌,「把自己的金絲雀放在自己老婆名下的公司裡!這哥們兒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也詮釋了什麼叫做‘膽兒肥!」
「但是目前我們沒有查到任何這兩個人產生交集的證據,並不能就此推斷他和鄔美芳之間存在什麼非正常的關係。」寧書藝對他搖搖頭,表示羅威這話說早了,「我方才考慮過,從鄔美芳連微信的聊天記錄都完全不加保留,跟夏世龍聯係搞得好像特工接頭一樣。
這種行為很顯然不是她一個二十出頭,也算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能夠考慮這麼周全的。
依我看,最可能的就是有樣學樣,最開始被人叮囑要如何不留痕跡,久而久之自己也有經驗成了熟手,所以背地裡和夏世龍交往的時候,就也把這一套給拿出來用上了。
所以兩個人既然彼此之間的往來都非常小心,能抹除的痕跡都已經被抹得差不多,咱們再繼續在這些容易被抹掉的事情上挖呀挖,無疑是浪費時間,倒不如從抹不掉的地方入手。」
「比如說呢?」坐在羅威旁邊的齊天華感興趣地問。
「比如說房子。」寧書藝早就有已經考慮好了這些,回答得胸有成竹,「我們都很清楚,鄔美芳住在那套房子裡,不論是房價還是租金,都是隻高不低的,而她的工資收入負擔不起。
並且我們在她自己的銀行流水裡也完全找不到繳納房租的轉賬,再加上物業說那套房子的房主非常神秘,隻轉賬繳費,從不露麵,也不和物業有任何其他聯絡,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鄔美芳住那套房子不需要自己支付房租,也沒有人需要替她支付。」霍岩淡然開口。
寧書藝朝他一指,看向其他人:「所以,咱們從房主的真實身份下手,隻要能夠證明房主與崔海春有關聯,那就等於證明了崔海春與鄔美芳之間的聯係。」
「行,這事兒好辦,隻要有身份信息,不怕梳理不出來這人的社會關係、親戚關係!」齊天華點點頭,覺得這個方向算是眼下的捷徑了。
於是幾個人分頭開始行動起來,沒過多久就把這個房主的信息給摸了個清清楚楚。
房主名叫莊占永,戶籍在外省,距離市幾千公裡外,此人是農業戶口,但是因為在老家沒有幾畝地,務農的收入很顯然不足以養家,所以常年在外務工,經濟狀況說「平平」都有些誇大的嫌疑,甚至可以算是「欠佳」。
以這位莊占永的經濟能力,以市當前商品房的均價購買一套七八十平中等麵積的房子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更彆說是鄔美芳生前居住的那個高檔小區,房價遠高於均價的那一種了。
更有意思的是,通過房管局留底的那一份購房合同,當年這套房子是以莊占永的名義全款購買的,支付方式是銀行卡支付,而付款的銀行卡也是莊占永的名字開的戶,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