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是有常年保持高強度鍛煉的生活習慣的,一身的肌肉都是在過去的摸爬滾打中實打實鍛造出來,極具力量。
然而那狗的脖子也很粗壯,他拚儘全力,就在自己都快要力竭的時候,那隻狗才被絞得失去了意識,而它的嘴也是在失去意識之後才真正鬆開霍岩的手。
饒是如此,霍岩也不敢立刻就將它鬆開,怕它隻是暫時失去意識,一旦鬆手就會很快蘇醒過來,再繼續瘋狂撲咬,到時候能不能還有這樣的機會絞住它,那可就不好說了。
於是他不敢鬆懈,兩條手臂用力絞住狗脖子。
“你們!!!你們這些垃圾!敢殺我的狗,我今天弄死你們!”
寧書藝原本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微微有些發愣,這會兒聽見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趕忙抬起頭,正看到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於曉和,手裡握著一把尖刀,正殺氣騰騰地衝這邊跑過來。
而樓裡的其他同事聽見了院子裡傳來的槍聲,這會兒也迅速戒備起來,從樓裡麵衝出來,正好看到於曉和衝上來,連忙上前支援。
齊天華剛從外麵吃飯回來,進了大樓還沒等拐進走廊就聽見了槍聲,跑出來一看,彆人或許不認識那個拿著尖刀揮舞的是什麼人,他可清楚得很。
“這人是我們要找的重要嫌疑人之一,要活的!要活的!”他一邊往前衝,一邊對其他人喊道。
換做平時,以齊天華穩重的性格,自然不會說出這麼離譜的措辭,隻是他冷不防聽到槍響,衝出來一看,霍岩的手上鮮血淋漓,正額上青筋暴起地裸絞一隻體型粗壯的烈犬,另一邊還有一隻狗頭部中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遠處於曉和張牙舞爪,手握尖刀。
這畫麵帶來的巨大衝擊力讓他沒有辦法斟酌自己的用詞,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千萬不能有人在這個時候出手擊斃麵前的凶徒,那樣他們最重要的線索可就斷了!
雖然說現在這場麵已經足夠說明,狗是於曉和的,之前縱犬殺人也是於曉和直接參與的,但是畢竟柴堯才是真正策劃和指揮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這個節骨眼兒如果於曉和被擊斃,那麼之前三個案子所有的罪責就都會很自然地落到他一個人的頭上,畢竟死人是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解的,到時候柴堯想怎麼推脫都是輕鬆加愉快。
就在他喊出那句話的一瞬間,於曉和也迅速出手了,隻見他衝著寧書藝把手中的尖刀一把甩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有這樣的準度,還是湊巧使然,那尖刀在空中翻轉了幾周,幾乎貼著寧書藝的臉頰飛了過去,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就在寧書藝感到臉頰忽然一涼的那一瞬間,耳畔又響起了一聲槍響。
不等她回過神來,於曉和應聲倒地。
“霍岩!”齊天華眼看著霍岩俯身撿槍,都還來不及開口提醒,霍岩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出了這一槍。
霍岩握著槍的手正是方才被狗咬穿了的那一隻,這會兒血順著他的手不停滴落下去,再加上他此刻的臉色,看起來著實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