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他帶著幾分懷疑地把兩個人打量了一遍。
「您是湯述之,湯先生吧?」寧書藝微笑著同他打招呼,「我們是過來向您了解情況的。」
湯述之的麵相帶著一股子儒雅的氣質,但這會兒麵色卻是十分難看的,他抿了抿嘴,不耐然的衝寧書藝和霍岩做了一個趕人的手勢:「我不用你們,去把你們領導找來!
我也算是有些身份的體麵人,這一次是無助的到這裡來求助於法律,你們局裡就派你們這麼兩個小年輕來處理,是不是太敷衍了?!
把你們領導叫過來吧,趁我現在還能耐著性子心平氣和的說話,我跟你們兩個沒有什麼可說的。」
霍岩眉頭一皺,似乎有些惱火,好在他向來善於控製自己的情緒,火都已經上來了,又強壓了回去。
寧書藝倒是對湯述之的反應並不覺得特彆意外,隻是斂起笑容,對他點點頭:「好,那您稍等。」
說完就拉著霍岩一起轉身離開了會客室。
兩個人重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寧書藝已經給董偉峰打電話把事情說清楚了,董偉峰剛剛散會,人還沒到,讓她不用理會,先休息一下,一會兒等自己消息。
「怎麼了?不是急急忙忙趕回來,去走筆錄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羅威出去送材料回來,看到自己出辦公室的時候遇到過的寧書藝和霍岩,這會兒竟然在辦公室裡坐著,不禁有些詫異。
寧書藝搖搖頭,把方才湯述之的態度和話轉述給羅威聽。
說完,她看霍岩似乎因為這件事不太高興,便拍了拍他,安慰道:「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對咱們也不是什麼壞事。
本來湯述之跟洪新麗之間的事情,隻是曹有虞單方麵提供給咱們的,究竟是真是假,這還真不太好驗證,畢竟都過去了那麼多年,就算能暗中查證也需要費不少的勁兒。
現在就不一樣了,湯述之這麼遮遮掩掩的要報案,不是舉報,不是自首,是報案,這就等同於幫曹有虞印證了他跟咱們今天說的那個推測——洪新麗應該是手裡麵有什麼讓湯述之不得不妥協的籌碼,可以威脅他向自己妥協,為自己提供便利。
並且從湯述之的做法來看,他很顯然和曹有虞有著相似的懷疑,都覺得洪新麗握著這麼大的把柄,不可能隻用一次,以後可能還會不斷的用對自己不利的東西脅迫自己,換取利益。
所以拋開沒有被對方看得起的情緒不談,湯述之想要秘密報案的舉動對咱們還是很有幫助的。」
羅威可沒有霍岩的情緒控製力,聽完之後當場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叫道貌岸然!這就叫道貌岸然!
還有身份的體麵人!那他怎麼一點體麵的事兒都不乾!」
他嫌棄地撇了撇嘴,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這家夥比洪新麗大了足足十八歲!放在過去都夠給人家當爹的了!
他當初占小姑娘便宜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是什麼有身份的體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