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的那一本被她的父母高價賣給了遠方親戚,和戶口本一起被賣掉的還有洪新麗的學籍檔案。
當時真正的洪新麗隻讀到初二就無心學業,跑回家不願意再回學校去念書,這個時候,洪家的遠方親戚輾轉聯係到了他們,說是需要學籍,如果洪新麗不願意繼續讀書,能不能把她的學籍高價轉讓。
洪家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也湊不齊一個義務教育,對於讀書的事情本來就看得很淡,對方開出來的價碼在當時來講也著實是不少,於是
幾乎沒有太多猶豫就答應下來。
那幾年又恰逢身份證更新,新舊並行的過渡期,加上年滿十六歲才可以辦理身份證,於是就形成了後麵兩個洪新麗拿著不同的身份證和戶口,生活在不同的地方。
真正的洪新麗輟學之後在偏僻的村子裡過著相對閉塞的生活,對外麵的世界既沒有好奇,也沒有向往。
而另外一個洪新麗則因「借讀」的需要,將戶口遷到某省的省會繼續讀書。
兩個人全然沒有了半點交集,竟然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二十年。
如果不是這一次洪新麗成了一起刑事案件的被害人,恐怕除了陳大剛夫婦和洪新麗的父母之外,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聽到寧書藝提到了另外一個「洪新麗」,陳大剛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了汗珠,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李豔翠更是沉不住氣,眼神慌亂,兩隻手拉著陳大剛的手臂,一下一下的輕微搖晃著,似乎是在催促他趕緊拿個主意,開口說點什麼。
這麼一來二去,陳大剛也有些煩躁起來,他忽然甩開妻子的手,怒道「你彆晃我了!還嫌不夠煩麼!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什麼事兒都沒注意!永遠都是讓***心全家所有的事情!你快安靜地呆著吧!彆弄我!」
李豔翠被他這麼一吼,有些委屈,但是當著寧書藝他們的麵又沒有辦法做聲,隻好黑著臉色,抿了抿嘴,往遠離陳大剛的方向挪了挪,坐在一旁不吭聲。
陳大剛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寧書藝和霍岩,麵對兩個人居高臨下的凝視,他也顯得心虛極了。
「這個事情……這個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他從茶幾上扯了一張麵巾紙,擦了擦額頭上越來越密的汗,「洪新麗……就是你們現在正在幫我們找凶手的這個被害了的洪新麗,她確實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本來的名字叫陳美子。
你們方才說的那些……也都是事實……
我們知道這麼做是不合規矩,是不對的,隻不過我們也有我們的無奈,當初為了孩子的以後,做父母的也顧不得什麼合不合規矩了,所以才有了後麵的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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