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童楚君家裡麵的情況有多少了解”寧書藝問。
蘆誌保支吾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她不太喜歡跟我說家裡麵的事情。
我就知道她爸媽在她小時候分開了,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能知道這個,還是因為當初我追她的時候,她是不太想理我的,後來聊天的時候說起來,她聽說我從小父母不在身邊,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這才忽然對我熱情了一點。
後來我才知道,她是覺得我們兩個在這方麵是有相似之處的。
但是至於她父母是怎麼樣分開,怎麼樣對待她,她小時候是怎麼生活的,這些她是不跟我說的。
不光不跟我說,跟誰也都不提,感覺她好像很忌諱這些,這就是她的雷區,誰也不能碰,誰碰就炸誰。
可能是我還不夠偉大吧,我從小到大,父母在我的成長過程中確實一直都是角色缺失的,所以童楚君的那種忌諱和痛苦,我其實也是能夠理解的。
但是我想的是,能夠找一個理想的伴侶,組成家庭,好好生活,把過去在成長中沒有體會到的來自於家庭的溫暖,都給找回來。
就不說連本帶利吧,但至少也是讓自己真正有一個溫暖的家庭。
但是和童楚君在一起之後,我非但沒有能夠感覺到夢想更加接近現實,反而好像住進了冰窖裡頭一樣,沒有外來的溫暖,還把我原來的溫度都給吸走了。”
他歎了一口氣,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說這些,逝者為大,更何況曾經也是愛過的。
主要還是我,是我沒有一個寬廣的心胸去消化她的那些負麵情緒,把她給溫暖起來。
所以不說了,不說了!”
“那工作和生活其他方麵的情況呢她會和你說麼”寧書藝又問,“比如說,她在公司和同事,和客戶之間有沒有什麼矛盾再比如她在外麵租房子居住的吧她和房東、室友之間的相處怎麼樣
這些她會向你傾訴嗎”
“有的時候會,有的時候不會,全看她的心情。”蘆誌保說,“有的時候她會跟我說,單位哪個同事又怎麼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了,或者說她室友邋遢,經常把個人物品在共用的衛生間裡麵堆得亂七八糟。
但是有的時候,她心情不好,我問她怎麼了,她可能會說跟客戶鬨矛盾了,或者是被領導罵了。
這種我問她具體情況,她就不愛和我說,被追問煩了還要發脾氣,說我也幫不上她什麼忙,還非得問東問西的,惹人煩。
所以後來我也就不問了。”
蘆誌保說到這裡,似乎有些猶豫,看了看寧書藝,最後還是決定開口:“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反正調查的事情你們去做,我隻是想到什麼就說一嘴,要是不和她的事情沒關係,你們可千萬彆被我誤導了。
我不知道我們兩個分手之後她有沒有選擇搬家之類的,反正她之前租房子的那個房東……我覺得不太好……”
“怎麼個不太好法兒”
“我沒接觸過那個人,就是童楚君自己和我那麼說的,她說她房東有點喜歡粘著小姑娘,每次在家裡遇到,都得跟她沒話找話,嬉皮笑臉的。
還故意跟女房客說什麼可以找他幫忙修理電腦修理手機之類的。
我勸過她搬家,她當時提出來說,想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被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