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寧書藝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看著他,似笑非笑地沒有說話。
楊景存被她這麼盯著也有點發慌,原本一臉老油條似的笑容,這會兒雖然還極力維持著,但是或多或少有一點撐不住的跡象。
“我說得有什麼問題嗎?你怎麼這麼看著我?”過了一會兒,見寧書藝也沒有說什麼,楊景存終於有點撐不住了,開口試探著問,同時也不忘端起一副誠意滿滿的笑臉。
“沒什麼,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事情。”寧書藝對他微笑著搖搖頭,“最近事情有點多,有的時候冷不防就把什麼事情給忘了。
我剛才就是忽然想起來,在傅賢海去世之前,傅琛和傅珊兄妹兩個都曾經回來w市看望過自己的父親。”
“啊?!”楊景存臉色微變,看寧書藝並沒有再說什麼下文,隨即又趕忙擠出笑容來,“你這淨拿我逗悶子!詐我是不是?”
“那你說說看,我詐你的目的是什麼呢?”寧書藝反問。
“就……跟傅琛和傅珊一樣唄!覺得我手頭的遺囑是假的。”楊景存試探著回答。
寧書藝兩手一攤:“沒有這樣的必要吧?你剛剛不也說了麼,你有車有房有生意,已經非常富足了,那不就不具備這種動機麼。
這年頭要說彆的東西不好驗證,資產這些還是非常好調查的,我相信你這麼有誠意地在和我溝通,肯定不會在這麼低級的問題上撒謊的。
寧書藝沒有再說什麼,沉默了幾秒鐘,起身對楊景存點點頭:“既然咱們也聊得差不多了,看這個架勢也沒有必要再讓你和你的表弟表妹湊在一起溝通什麼,那咱們今天就到這裡吧!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寧書藝像是剛剛才發現楊景存臉色的變化,一臉關切地問。
關於房子和那一份遺囑的問題——”
寧書藝聳肩:“這個問題,我現在肯定是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如果我能給你答案,那我們的工作也就結束了,不是麼?”
楊景存的表情隨著寧書藝這一番語氣輕鬆的話而逐漸變得僵硬起來,額頭上也微微浮起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楊景存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一時之間有些糾結。
“是……是……”楊景存一邊點頭稱是,一邊眼神卻發散開,眼珠子在眼眶裡小幅度地微微晃動著,一副心緒不寧,正在進行一番天人交戰的樣子。
這種謊話一下就會被戳穿,到時候本來沒有問題的遺囑都容易讓人產生懷疑,更何況傅賢海的死,現在屬於誰刑事立案,性質本身就比較嚴重,在這種時候撒這種謊等於給自己身上添嫌疑,沒必要,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的。”
“我舅舅……難道……還真不是個‘好死’?”楊景存憋了半天,有些緊張兮兮地問。
“警官,坐!坐!彆著忙!”楊景存沒等寧書藝把話說完,趕忙起身,拉著寧書藝讓她重新坐下,“急什麼呢?!你那個同事不是還沒跟我那表弟表妹溝通好呢麼!要不然早就過來找你了!
咱先彆急著走好不好?等一等,我還有點事兒……”
寧書藝從善如流地坐了回去,一臉平靜地看著楊景存,等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