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丁姐。”寧書藝快步走過去,追上那個人,和她打個招呼。
被她追上的正是前一天見過一麵的護士丁海秀,她聽到有人叫自己,有些麻木地扭頭朝寧書藝看了看,認出了她,便衝她笑了笑:“是你啊!一大早又跑過來?”
“怎麼這麼沒精神?”寧書藝點點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你昨天前半夜的班,今天早上怎麼還沒有回去休息?”
一邊說,她一邊把剛才來的路上順便買的咖啡拿出一杯,遞給丁海秀。
“彆提了。”丁海秀這會兒累得簡直提不起勁兒,說話聲音都比前一天弱了不少,也沒跟寧書藝客氣,接過咖啡,對她感激地笑了笑,“郭丹娜,就是昨天你見過那個剛懷孕的護士,昨天估計是被嚇著了,身體不舒服,臨時請假了,我替她的班。
我昨天晚上前半夜值完班,到後半夜本來就沒睡好覺。
我們這邊出了傅老爺子那件事之後,也是心有餘悸,後半夜的那個護士小申年輕,經驗少,我怕她萬一困了,一下子睡過去,也沒去巡視一下,就替她盯了半宿,到天都快亮了才睡了一會兒。
本來以為天亮就能回家,結果早上六點多,郭丹娜的老公打電話過來,說她昨天晚上睡覺睡得不好,傍天亮做噩夢醒了之後就不舒服,讓人怪擔心的,想問問能不能讓她在家休息一下,替個班。
那你說,人家懷孕呢,這是大事兒,我還能說什麼!小申是絕對不會替任何人班的,那小姑娘太自我了,所以這事兒就得我上!”
看得出來,丁海秀也並不是特彆情願又替了一個白班,不過發完牢騷似乎也就好受了一些,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寧書藝給她的咖啡,長長舒了一口氣:“你這咖啡可是救了我的命了!我剛才還惦記著叫個外賣呢,結果這忙得腦子都短路了,硬是沒想起來!
對了,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兒麼?”
“丁姐,你知道穀鐵誌的護工是哪位麼?”寧書藝問。
“穀鐵誌……”丁海秀累得腦子有點鈍,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寧書藝問的是誰,“哦,我知道這個老爺子。
他的護工我知道的呀,周玲,我們這邊全日製護工裡麵的金牌護工來著!在這邊工作了好些年了,前前後後‘送走’了好些個老人,從頭到尾都照顧得挺不錯的,口碑一直特彆好。
你打聽她乾什麼呀?”
話一出口,不等寧書藝回答,她先自己擺了擺手:“哎呀,瞧我這個嘴這個快!你們工作上的事兒,我可不瞎打聽!”
寧書藝笑了笑,沒有去接這個話,而是又問:“這邊護工的工資待遇好麼?”
“還湊合吧。”丁海秀下意識朝一旁的健康樓看了一眼,聲音壓低了一點,“其實分怎麼看,單看工資還可以,說得過去,但是跟她們挨那份累比起來,給的其實真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