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百斤的大炮卵子?
林區雖大,山頭雖多,但這麼大的野豬也不多見呐。
趙有財聽到潘慶宏說話,便想到潘慶宏所說的大野豬或許就是自己昏厥山林的罪魁禍首。
退一步講,就算不是也不要緊,那麼大的野豬,打死了往林場一拖,再讓李如海幫忙宣傳一下,足以重振威名。
同樣激動的還有趙威鵬,他的老戰友楚安民打死一頭六百斤野豬,拍了照到處顯擺。要是自己把那**百斤大豬磕下來,拍照留念近可與戰友、朋友吹噓,遠可傳於子孫後代。
“三兄弟。”這時,趙有財從兜裡掏出石林煙,單抽出一支遞給潘慶宏。
潘慶宏一手摟著裝肉的盆,一手接過趙有財遞來的煙叼在嘴裡。
趙有財劃著火柴,單掌擋著給潘慶宏點煙。
“呋……”潘慶宏吸口煙呼出,拿下嘴裡的煙橫在眼前看了下,然後看向趙有財道“二哥,你真是混好了。”
“哈哈哈……”趙有財哈哈一笑,問道“三兄弟,那幫豬在哪兒呢啊?”
“二丫山後身。”潘慶宏道“24小林班往28大班那邊兒去,有個小陽臉子,那幫豬就在那兒趴著呢。”
“啊……”趙有財微微點頭,道“三兄弟,那我知道了,完了我要磕下來這豬,我給你拿肉。”
潘慶宏聞言一笑,道“那行,二哥,那我就等著了哈。”
說完,潘慶宏抬手衝趙有財一揮,轉身端盆離去。
而趙有財轉身的一刹那,一張大胖臉出現在他麵前,冷不丁地嚇了趙有財一跳。
“哎呦,兄弟。”趙有財略微後退一步,道“你嚇我一跳。”
“哥。”趙威鵬樂嗬地來到趙有財身旁問道“剛才那人說那話都啥意思?我咋聽不懂呢?”
剛才潘慶宏說大班、小班、陽臉子這些話,趙威鵬根本就聽不懂。
“嗬嗬。”趙有財淡淡一笑,道“沒啥。”
“啥沒啥呀?”趙威鵬胖手抓住趙有財胳膊,道“哥,你兄弟就樂意打獵,你領我去打那大野豬,完了豬肉啥的都給你,我不要。”
“嗯?”趙有財兩隻小眼睛哢吧一下,裝作愁眉哭臉地說“兄弟,豬肉啥的,哥也不在乎,關鍵是……”
“咋的了,大哥?”趙威鵬追問,就聽趙有財說“兄弟,哥也不怕你笑話,我家你嫂子不讓我上山。”
聽趙有財此言,趙威鵬也不問為啥,隻道“嫂子不讓你上山,那我跟趙軍去呀。”
趙有財“……”
看趙有財斜了自己一眼,趙威鵬笑道“哥,你是不是也想去?”
眼看趙有財苦笑搖頭,不言語算作默認,趙威鵬見狀有些好奇地道“哥,我咋不明白呢?你槍法那麼霸道,我嫂子咋還不讓你上山呢?”
“這不那啥嘛。”趙有財眼珠一轉,道“我打圍,我家你侄兒也打圍,你嫂子怕我壓著孩子。”
“啊!”趙威鵬似有所悟地一拍巴掌,道“這就跟我哥們兒一樣。”
說著,趙威鵬抬起胖手,比劃著說“我有個哥們兒哈,他是子承父業。他家老爺子看骨科是一絕,就我們這腰不好的,他手從上往下一摸撒,他就知道哪個骨節內凹、哪個骨節外凸。
完了這幫人呢,都找這老爺子看病,誰也不找我那哥們兒。老爺子沒招,自己跑農村去了,這麼整他兒子才起來。”
“就是這麼回事兒!”趙有財含糊地將剛才話題一語帶過,然後對趙威鵬說“我也樂意打獵,這就是為了孩子,沒招了。但特麼的,我這總不上山,身上都不得勁兒。”
說到此處,趙有財反手扶著趙威鵬胳膊,倆人一邊奔茅房去,一邊嘀嘀咕咕。
這時,趙軍拿著空盆和勺子,抻脖往院外望去,自言自語道“這乾啥去了?狗還沒喂完呢吧?”
趙家院裡的狗,趙軍都喂過了,但西院李家的狗,趙有財還沒喂完呢,潘慶宏就上門了。現在把人送走了,他還不回來喂狗,那狗食一會兒不都涼了麼?
“汪!汪!”正在吃食的青老虎聽見趙軍低語,它仰頭朝院外叫了兩聲,然後看了趙軍一眼。
怎奈此時趙軍已奔西院去了,替趙有財喂了前院黑妞。然後,趙軍又到後院喂花妞妞和三隻豺。
自從花妞妞住進李家後院,三隻從小一起長大的豺分幫了,兩隻公豺化身為花妞妞的舔狗後,它倆擠一個樹洞住,剩那隻母豺自己住一個樹洞。吃飯的時候,兩隻公豺也離母豺遠遠的。
趙軍喂完花妞妞和豺,從李家回自家,他跟趙有財、趙威鵬是腳前腳後進家門。
趙軍進屋的時候,那哥倆已經在西屋抽上煙了。
鍋台前烙餅的王美蘭,一指靠邊站上的菜板,對趙軍說“兒啊,給豆腐拌了。”
“哎。”趙軍答應一聲,撂下狗食盆就過去拌豆腐。
菜板上切碎的蔥花撒在大豆腐上,擓一勺熟豆油淋在蔥花、豆腐上,再點少許鹽後,使勺將豆腐壓碎、拌勻。
趙軍這邊剛拌好豆腐,就聽王美蘭道“兒啊,放桌子吃飯。”
趙軍答應一聲,端著小蔥拌豆腐進西屋,把炕桌放在炕上後,趙軍又出屋去拿碗筷。
趙軍拿著碗筷進屋時,王美蘭端著個盤子跟在他後麵,盤子裡摞著三張油餅,這是剛烙出來的第一鍋。
王美蘭把油餅放在炕桌上後,拿過趙軍放下的二大碗,道“我給你們盛湯。”
在烙餅之前,王美蘭就打好了湯。盛在大盆裡的怕涼,就放在西屋炕頭,然後還在盆口蓋上高粱杆蓋簾。
“媽,我盛就行。”趙軍起身從王美蘭手中接過碗,待打開高粱杆蓋簾時,見裡麵是一盆雞蛋瓜片湯。
這個湯清淡,配大油餅再合適不過了。
就在趙軍盛湯時,趙有財和趙威鵬已經吃上油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