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納蘭性德的詩句,在清朝的確是獨樹一幟。
白榆念出了這首詩句後,慕遙夕才滿意的放開手,甚至有膽量對著老爺子呼喊:“快快,快記下來!”
白破天也不介意,既然是自己孫兒的作品,他當然會寫,便是洋洋灑灑的開始潑墨。
“詩句嘛,有什麼好激動的。”白榆不是很懂,雖然詩句很優美,但詩詞本身沒什麼作用,也就陶冶情操而已。
“人總有偏愛之物。”陶如酥撩起頭發:“就好像以前有人看史書,迷上了霍去病。”
白榆想了想:“確實,我覺得蘇妲己也很不錯。”
慕遙夕剛剛看著寫完一首,又繼續說:“還有嗎還有嗎!”
白榆想了想,又繼續念道:“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慕遙夕心想這首比較普通嘛,果然才氣靈感不是隨時都有的。
白榆繼續念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慕遙夕直接瞪大眼睛,差點喊出一聲‘妖孽’。
“好!”白破天聽出了這一句詩的心境:“好一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他此時不也正是應上了這後兩句的情況麼?
自己也不是狠心離棄而去,隻是不得不離開。
現代人通常用這句話來歌頌教師等職業的奉獻精神,但奉獻精神也不是隻有教師而已。
白破天寫的更加流暢,也夾雜入了自己的情緒,落筆的同時,好似真的一瞬間樹上有花朵盛開,它飄零著落入泥土中,零落成泥碾作塵,化作肥料,孕育著新的春花。
看著詩作完成,慕遙夕隻顧著高興卻沒意識到自己的境界迎來了一次上漲。
“我好像突破到了二階中期……”陶如酥結束了幾十秒的走神:“尊嘟假嘟!”
“是真的。”蘇若離也從異象中回過神來:“我也突破了境界。”
她沒說自己具體走到哪一步了。
“你這竹馬多少有點逆天了。”陶如酥湊近後對蘇若離說:“本以為是個莽夫,沒曾想文武雙全?”
蘇若離則是有些遺憾:“我很希望他什麼都不會就好了……”
“這樣你就能照顧他這個廢柴一輩子了?”
“嗯。”蘇若離毫不掩飾自己廢人養成的野望。
“那的確是可惜了。”陶如酥輕輕一推蘇若離的後背:“趁著詩興大發,還不上去要一首你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