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不缺乏搶人的魄力。
但是,有魄力不足以彌補絕對的實力差距。
三位封聖當前,他想要動彈一根手指都是難事。
五階和四階的差彆猶如雲泥。
天上地下的差彆。
白榆目光繞過了三位封聖,繼續開口:「愛麗榭,那邊不是你的歸處,也沒有你的家。」
壓力繼續沉重了幾分,他麵不改色,心中懷著浩瀚星河,無視了聖徒們越發沉重的凝視。
她捂著麵頰,但眼淚越來越多。
「一言難儘。」白榆低聲道。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白榆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卻覺得這位聖徒的脾氣好的過頭了。
光芒交錯,場景變化。
在東方有一種叫做‘應劫"的說法。
意思是過去的因會帶來未來的果,曾經做了什麼孽,就要承擔什麼樣的劫難。
她擦了擦臉,滿手都是水漬。
「若是後者呢?」
「若有時間,可以來神聖教會總部。」
「你應該表現的緊張一些……你此時麵對的可是五階之上的封聖者。」
白榆也不否認:「或許吧。」
血族半神看了一眼,說道:「血魂嚴重透支……這孩子需要送回靜養一段時間,我把她送去修養,順帶和元老們進行彙報,釋放弗朗基米爾家的相關者……你就留在這裡,照顧好客人們。」
他的心情卻意外的平靜。
下一刻,就看到已經破破爛爛的安全屋中,天秤聖徒撿起了讓娜,隨手如同提起一隻凶狠的小奶貓。
「再見。」
白榆懶得理會。
大不了就在這裡……
芙蕾德莉卡看向還在睡著的安潔莉卡,好氣又好笑的捏了她大腿一把,罵道:「你還睡得著,你這個粗神經的……」
「教會什麼都缺,唯獨不缺聖女。」
再也回不去了。
「年少輕狂。」聖徒道:「我將你留在這裡,是想和你聊一聊,順帶拖延一些時間,現在愛麗榭已經回去了,而你也該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去。」
然後又看向自己的室友們。